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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 20, 2023 by rinchen

唯色:“有人扔来烂泥巴,正好种朵金莲花”:这场针对尊者达赖喇嘛的网霸……

各种甚嚣尘上的泼污,恰如见过的一尊古老的犍陀罗佛传浮雕所表达的,手持刀剑斧的群魔扑向菩提树下静修的佛陀。群魔众多,分上、中、下三层,然而又如何?佛陀降魔成道的故事几千年来鼓舞人心。

1、

当我看到这场针对尊者达赖喇嘛的网络霸凌,是4月9日,在推特上。觉得讶异,因为原视频我早就看过,并没有觉出有任何不正常,但现在冒出来的短视频明显做过技术处理。这时,有人私信问我怎么看,称不太理解。

我意识到会有一场风暴袭来,类似一直以来,以各种名目针对尊者的狂暴,也可以说自1959年之后迄今,各种狂暴就没有停过,文革时誓言要将达赖喇嘛“用革命的铁扫帚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之类。4月10日,我在推特上发了第一条相关推文:

我看了完整的视频而不是从中截取的一小段视频。我并没有看到有任何问题。而且一如既往,尊者以慈悲和富有幽默的爱,给予众生哪怕是一个孩童所希望的关怀。

我只是好奇,两个月前的公开集会上的视频,在两个月后被断章取义地截取其中数秒,并用技术放大所截取的视频,再推出,这会是一个简单的操作吗?

(补充:确切地说,原视频是一个半月前发布的,并且是美国之音藏语部驻达兰萨拉的藏人记者拍摄的。)

在此,需要引述关于这场公开集会的简介:2月28日,“印度的m3m基金会组织了一次晋见尊者的集会。……这个基金会是一个立基于印度、致力于启发备受种姓制度所苦的印度女性与幼童的公益团体。……聚会上,尊者亲昵地拥抱、碰首一个代表基金会前来的小男孩,并告诉他:‘从现在起,你应该以创造和平的好人为典范,不要去模仿造成伤害的坏人。’”【1】

3月1日,有人将VOA藏语部记者拍摄的这场集会视频,选取尊者达赖喇嘛与印度小男孩互动的部分上传YouTube,是以Lucky boy“幸运的男孩”作为开头的。

而这也正是我当时观看原视频的感受,认为这个印度小男孩是幸运的,没错,我羡慕他。但我有担心:2月份,肆虐全球三年的新冠疫情并未结束,人人戴口罩防备他人碰触。而且我们都知道,印度也是重灾区。在这种情况下,尊者敞开怀抱,拥抱孩子并让孩子亲吻脸颊,与孩子碰额头轻碰嘴唇,这明明是帮助人们克服因为新冠疫情而相互戒备的心理,打破相互回避的界线。

还有,尊者与这个印度小男孩的互动,正是藏人孩子与父母、祖父母在见面时的亲切礼节啊。从西藏文化来讲,我们常常这样拥抱并念叨“蔷布其(脸贴脸)、贝果度(碰额头)、喔且(亲亲嘴)”。爱开玩笑的尊者,八十八岁的尊者,还跟孩子吐舌头,捅一下孩子的胳肢窝,明明是为了释放孩子的拘谨。所以孩子、孩子父母及孩子的祖父等一大家人,在集会之后与尊者合影时其乐融融。

而尊者对孩子习惯性地说的一句西藏传统俗语Che le sa(吃舌头)——当然尊者是用英语表述的这句话——竟在一个多月后,成了这场网暴的敏感点。殊不知在藏人社会,Che le sa是一句长辈口语,其语境常见于老人与孩子之间:没有更多的礼物给孩子了,老人会吐舌头逗乐说那就吃舌头吧,意思是那就把全部都给你吧。这实际上是全部的祝福与加持,却因为非母语的表达,被只有一种文化观念的人误读了,也被某些有心人如获至宝,拿来当霸凌的武器了。

2、

香港作家Pazu薯伯伯说:“原来美好之事,竟被人利用来攻击一位年逾八旬、受人敬重、饱经沧桑的长者。看着事情发酵变质,我心里很难过。”

薯伯伯是我的好友,他在拉萨开过咖啡馆,走遍全藏很多地方,写过关于西藏的书,在西藏生活过多年。他立即研究了在一个半月之后出现的所谓“吸舌”视频,是如何像病毒一样蔓延网络的。

他在脸书上写道:“拍摄片段的机构是 VOA 藏语部,本来片段一直没有引起任何批评,但在十多天前,忽然被一大堆以合成英语(Text to Speech)作旁白的 YouTube 频道转载,合成声音盖过原来对话,合成声音是抖音上最常用的广播女声,屏幕只截取放大尊者与小孩二人的场面,并直接用上很强烈的指控。可疑的是,其中一些修缉并转载片段的 YouTube 频道,似乎是刚成立,频道上只有一个片段,没有任何其他短影片,没有任何订阅,说穿了,开户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要传播这一片段。”

下面这段话来自自由亚洲的报道【2】,4月13日,记者采访了薯伯伯,以“香港作家追查散播变造视频帐户:不乏新成立或殭尸帐户”为其中一段的标题,并写:

“……YouTube上几个最早期发布剪辑视频的帐户并不寻常,不是刚成立就发布指控尊者的视频,就是三年没活动的视频。”

“Pazu薯伯伯举例, 有K字头频道的头像为达赖喇嘛笑脸,频道成立日期是上月 31 日,影片上传日期也是当天;有R字头频道头像为 R 英文字,频道成立日期为 4月 1 日,影片上传日也是当天;有I 字头频道的头像为非洲女性照片,频道成立日期为 4月 6 日,影片上传日期为 4 月 7 日;有F字头频道头像为 F 英文字,频道成立日期为 2020 年 1 月 1 日,影片上传日期为 2023 年 4 月 9 日。Pazu薯伯伯认为,上述负面视频刻意搞得像偷拍,扭曲原意。”

如今的科技技术可以把真的变成假的,把假的变成真的,这已不足为奇。相信全世界及媒体们都懂,否则美国不会认为来自中国的TikTok很可怕,有可能“对美国国家安全和个人隐私构成严重威胁,而且对少年儿童也存在潜在的伤害”【3】,所以不是正在考虑对TikTok全面封禁吗?何以在这件有关尊者的事件上,某些外媒就会相信一个短短的、合成痕迹明显的病毒视频呢?

3、

就这场病毒视频的出笼,除了薯伯伯注意到在YouTube上的异常,作家唐丹鸿和作家朱瑞也注意到在推特上的异常。大致是这样的:

推特上,一个自我定位在法国巴黎的中国人 Yin Sun@NiSiv4,2023年3月注册,置顶推文是他在4月8日发布关于达赖喇嘛的视频,实际上是被技术处理的视频,为了掩饰技术处理过,他声称“在‘官方’网络发布的视频中,这一幕明显被剪掉了……就像变魔术一样!”。

事实上,最早由VOA藏语部记者拍摄并发布的原视频,根本就没有剪辑过任何一幕,变魔术的不是别人,很可能正是这个Yin Sun或另有其人。

四天后,即4月12日,他在推特上声称自己是这个“舌头视频”的英语首发者,是第一个指达赖喇嘛尊者为“恋童癖”的人,这也是承认他是推特上“舌头视频”的出处。他很在意是谁最先推出泼污视频。是急于邀功请赏吗?还是怕被别人抢功?——推特上,有个专事诋毁藏传佛教及高僧的账号Tibetan Buddhism Leaks,定位在达兰萨拉,也在忙于散布“舌头视频”,而从现有截图看,是Tibetan Buddhism Leaks 于4月7号12点发的视频为最早。不知为何Yin Sun特意发推自证发第一个英文推,是要抢头功的意思?

丹鸿和朱瑞都注意到他的头像,从之前的“中国龙”换成了“眼镜男”,其推文散发着明显的大外宣味道。正如朱瑞发现:他不仅多次转推《中国日报》欧盟分社社长陈卫华的推,还转推中国驻斯里兰卡大使馆抹黑尊者的推文,以及其他中国大外宣推号。他的“舌头视频”下面的跟帖,基本都是中国人假冒藏人,假冒印度人,假冒西方人。朱瑞说:“那个批判的语境和框架我熟悉,连用的图片(证据)我都熟悉,包括他们提供的95%的农奴数据,都与中共当局的西藏的白皮书完全一致。”

当然也有西方人,一个长期在中国生活、卖啤酒的加拿大人Daniel Dumbrill很是踊跃。我记得他,在深圳开酒龙头公司,几年前跟官媒大外宣进藏,赞美今天藏族人民是如何最幸福,还去专门考察了拉萨啤酒厂,可能他的啤酒已经打入了拉萨市场吧。

还有推友注意到:“这本来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即指集会),几天前发现中国五毛、西方亲俄帐号,开始炒作话题,现在被炒成这样。”“有中、俄假帐号,在借机洗白对西藏的镇压,值得警惕。”

4、

某些反应具有令人惊讶的效果。比如在我最早的推文下面和脸书的留言区里,我注意到有个人把尊者达赖喇嘛说成是“非常恶心猥琐”。我克制地回复:“你想多了。”他立刻恼怒,说我是“娴熟运用中共洗地模式和逻辑”云云。

这个人的网名是变态辣椒。他的推特个人简介第一条写:“RFA自由亚洲电台政治漫画家”,虽然接着写了“个人言论与RFA公司立场无关”,然而他的身份是RFA自由亚洲电台的媒体工作者。他有51.2万粉丝。因为他是所谓的“反贼”,自由派,画政治漫画的,在推特上很活跃,我知道他也关注了他。他在脸书上用的是他的真名。事实上在这两个社群媒体,我们都有互相关注。

连续几天,他在推特上发推多条泼污达赖喇嘛,如有一条写:“suck my tongue的视频是我最近几年看到的最有冲击力的画面之一,我和我太太讨论此事,这大概过去私下里习惯这么做了,之后年纪大了,自控力判断力都衰退,不知道自己还是在公众场合,忘乎所以,你们地球人又一个精神偶像崩塌ing”,而这个意思是,他和他太太认为达赖喇嘛以前在背地里早就干过很多类似的“恶心猥琐”的事。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做出如此恶意满满的虚假指控,这不是造谣吗?

他还用文化帝国主义者的语气讥嘲整个民族:“西藏人吐舌头的习俗我当然知道,但是要小男孩吸舌头,就算是西藏人的习俗,也是该唾弃的陋习。如果把达赖喇嘛一个人喜欢让小男孩吸舌头上升到要理解这是全体西藏人的习俗,那不是更给西藏人抹黑了?”

更过分的是,他以Made by Midjourney为题,做了一幅丑化达赖喇嘛的漫画,完全是妖魔化,这太可怕了!后来我在新浪微博看到很多妖魔化达赖喇嘛的漫画,与变态辣椒的这幅漫画如出一辙,或可能是得了他的启发,或可能是他们彼此之间相互启发。

这是在RFA这样一个媒体工作的人士在社群媒体上的公开表达吗?我很惊讶。作为一个媒体人,难道不应该有理智的判断、客观的分析、仔细的调查、公正的评论吗?虽然他在签名栏里声称“个人言论与RFA公司立场无关”,但他是RFA的“政治漫画家”,这是他给自己的标签,也是不争的事实,而媒体人加入到这场网暴中,甚至以妖魔化的漫画来添柴加火,这倒是这场网暴中一个值得研究的现象。并且,他算是中文推特的大V,在中文推特圈里激起了很多盲从者的赞赏和效仿,用更加不堪的言论起劲地辱骂达赖喇嘛,可以说张口就来。

5、

我在脸书上看到伦敦威斯敏斯特大学教授Dibyesh Anand(迪比亚什·阿南德)先生的文章,以及他和尊者达赖喇嘛的一张合影。迪比亚什教授是印度人,因为多年前即与他结识,知道他是研究藏学的资深学者,所以我反复阅读了他的这篇短文,并深以为然。

他的语气是难过的、气愤的。他问道:

“在所有这些对达赖喇嘛的诽谤和虐骂中,你是否或者懒得听以及阅读任何藏人所说/写的任何东西,包括有小孩的西藏妇女?你见过他和德斯蒙德·图图几十年来的公开互动吗?见到过他与许多成年人或孩子们的公开互动吗?你知道吐舌对藏人的意义吗?你甚至愿意倾听吗?可能不愿意。……不,你不在乎也不会在乎。因为抹黑很容易,自以为是的道德愤怒更容易,但反思是很难的。”

不只他一人,也不只我一人,我们都在思考一件事。正如VOA藏语部的主持人才让吉注意到的,报道这一事件的那些印度媒体、西方媒体,并没有采访任何一个藏人的看法。她发推询问了这些媒体,但她@的这些媒体都没有回应。居住特拉维夫的好友唐丹鸿问我:“这些媒体中好几家过去都曾采访过你,对这一耸人听闻的‘新闻’,他们报道之前或之后,有没有征询你的看法?”

我说:“没错,这些媒体,BBC、CNN、纽约时报等等,以前采访过我的,不只一次。但这次全都没有。是认为藏人的声音不重要吗?还是说,他们也会选择性的报道西藏话题?有意思。”“他们连举手之劳的采访都不做:没有采访一个藏人,没有采访男孩或家人,没有采访一个研究西藏宗教和文化的学者。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完美地传播了这场网络霸凌病毒。”

其实我还想问:在社群媒体上分享信息和传播真实新闻之前,先核实一下事实,难道会很难吗?到底是因为什么,需要这么匆匆忙忙地加入这场网暴呢?无论如何,一个真正的、正常的媒体,应该不是这么工作的。

这让我想起美国之音粤语网,在较早报道这个事件的时候,转载了我的第一条推文,但我注意到,报道通篇都写“达赖”而不是达赖喇嘛,我于是发推:“谢谢引述我的评论。但有个建议,当提到尊者请写‘达赖喇嘛’而不是达赖。达赖喇嘛是全称,如果了解西藏文化就会知道。美国之音是正常的媒体,在以媒体的方式报道时,不应该模仿中共素来对尊者的轻蔑。谢谢。”

6、

呵呵,又有一个人让我大跌眼镜。那个人是推特上的网友德国人老雷,前不久我们在推特上还有互动,他说他想起前些年去拉萨的时候在街头听过一首藏语歌,他问我能不能替他找到这首歌。我帮他找了,花了不少时间。我觉得这个会说中国话、曾在中国学习并在中国官媒工作过的德国人,对多年前偶然听到的一首很普通的西藏歌曲念念不忘,这让我有些感动。

在YouTuber上开频道的他,节目多用中文表达,很关注这个世界尤其是中国社会的各种热点,冷嘲热讽有批评很热心,像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西方白左人士。但这次,听到他在4月12日的专题节目里,一口一个达赖让他怎么怎么失望了,声音刺耳,表情做作,并没有为人的礼貌或教养。我看不下去,就关了视频,发推问他:“你加入这场网暴有意思吗?”

他倒是回复了:“我懂你的痛苦。i am sorry.”

他懂我的痛苦?我脱口而出:“你根本不懂……”

有位推友说:“其实看穿了老雷不过就是个YouTuber,靠‘贩卖’自己的汉语嘴皮子营生,懂不懂当下热门的话题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赶上热潮,这样他的视频才能吸引更多的人点阅。悲哀的是多年下来,他竟然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一家之言的网红。”

面对批评,德国人老雷坚持说“我观点就这样”,坚持让他的这个节目出现在YouTuber上(当然这是他的权利),迎来很多中国人对尊者的谩骂。那么,我也就想了想热衷于表达各种观点的他,以前有没有表达过与藏人有关的其他观点?比如藏人的各种困境,如藏人自焚、儿童在寄宿学校接受汉化教育、生态环境被破坏、宗教信仰被压制等等,好像并没有。看来他也是选择性的表达观点啊,就看什么热点更火或者更能迎合粉丝吧,毕竟他的粉丝很多是中国人。也正因为如此,连他的失望也是选择性的失望,不然被他的中国粉饰拉黑了怎么办?

我又想,如果这个德国人有一天去西藏,找到那个藏人歌手气说喜欢他的歌,然后一口一个达赖说怎么怎么令他失望,那么那位歌手会怎样做呢?他会感激这个老外喜欢自己的歌吗?还是说他会掉头走开?看都不想再看这个老外一眼?我觉得是后者。因为我就会这么做,对喜欢“异国情调”却并无真实尊重的傲慢人,敬而远之。

住在华盛顿的媒体人、来自安多藏区的诗人才让吉对我说:“看到了本不想看到的平时觉得还不错的很多人,……原来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啊。我花了一个小时去删了那些不该follow的人们。”

没错,是这样,就是这样,不过无所谓,世界很大,众生芸芸,你我原本就是陌生人,完全没必要相互关注。

7、

4月12日、4月14日,中国《环球时报》原总编辑、《环球时报》评论员、中国网络大V胡锡进,在他的微信公众号连续发文两篇声讨尊者达赖喇嘛,并在新浪微博发帖。接着,新浪微博、抖音等等中国社群媒体,都开始猎巫了,渐渐铺天盖地了。这些墙内的社群媒体,在这之前,“达赖喇嘛”是敏感词,关于尊者的动态根本搜索不到,现在这条突然可以搜索到了,就像是一声令下,全都跑出笼在咬了。

4月15日晚,我打开新浪微博,看见对尊者的泼污上热搜第六名了(据说还上到了第三名)。突然间,达赖喇嘛不是敏感词了。连尊者的照片都能发微博了,当然是泼污的画面。只要是肩膀上长的是脑袋的人,应该会知道这场针对为了抹黑,敏感词瞬间解禁!但除非是有意丑化的照片,尊者的照片依然发不出。我在微信里试过,即便是把尊者的照片做得模糊,也发不出。某双盯视者的目光,严密地盯视着,根本不可能破除这个禁区。甚至会警告你。我有过被警告、被禁言的经历。前几年还被关闭过一个微信账号。所以在墙内的社交媒体是不可能正常谈论达赖喇嘛的。除非你是泼污,那就畅通无阻。不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吗?

一个有三百多万粉丝的微博大V,洋洋得意地说的这句话值得研究:“30年资料详实外宣没做到的事,现在只用了三天做到了~并且很多人满怀热情的表示要挖掘更多真相,坚决揭露旧西藏落后吃人的恶行~”

而那些几百万几千万粉丝的微博大V,就像复读机,各种谩骂的话语十分相似,差不多一模一样。薯伯伯评论:他们是“人肉录音机”。

丹鸿发推:“中共紧盯达赖喇嘛的私生活而未能如愿抓住污点,这次被广大白莲花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发现了。”

我回复:“广大白莲花群众哪里有火眼金睛呀,都是等着老大哥喂食的“邦过”(藏语的乞丐),吃到了喂的食,就应声起舞了。刷流量的刷流量,博眼球的博眼球,扮失望的扮失望,吐口水的吐口水,各个黄脸白脸的邦过,在这网暴的时刻好不欢乐。“

有推友观察道:“这已经上升到民族问题了,很多评论从抨击宗教到诋毁整个民族,甚至有如:‘如果我是中共,我当初就直接灭了这帮人’,看到这些你的心就算是钛合金做的也会碎。”

这可能正是此番网络霸凌的目的之一。注意,是之一。

这条推文有必要转载:“我要提醒一件事,先不管你对达赖喇嘛这件事的看法是什么,这次事情的报导和专题很大一部分来源都是中国官媒和旗下组织。不要在这推底下讨论他怎样,那不是重点。重点只是为什么中国会那么热衷这件事,可以细细品味想一下。”

但很多人可能不会这么想的,不然怎么会发生所谓的反贼们,竟跟胡锡进和中华网军们合流的事?有推友说:“做假新闻+抹黑,算老套路了。只是这次又快又准,还找了很多‘路人’一起声讨。”我不禁笑了,“路人”中就有那些平日里的所谓反贼,这该是有多么的默契啊。强调一点:这样的“路人”不一定是找来的,而是主动地加入的。

刚刚又发现了一位,曾也是有名的中国传媒人、曾被当局囚禁过,现在美国办媒体的程益中,在推特上义愤填膺地说:“……达赖喇嘛举止失范,有违世俗社会道德和法律”。呵呵,他甚至提到了法律!研究西藏问题二十多年、居住瑞典的作家茉莉问他:“达赖喇嘛这次什么地方失范了?违反了哪一条民主国家明文规定的道德和法律?”茉莉批评他:“诬陷与否的标准,在于拿出法律条文对照行为事实。……你也是公众人物,还是获奖的媒体人,不能红口白牙说人违法不举证。再次请你拿出法律依据来!”

看看,程这样的媒体人,与胡锡进那样的媒体人,就这么奇妙地叠合了。这是为什么呢?不过对我来说,已经不惊讶了,而是一种印证了,总是在不断地印证着。

8、

正如迪比亚什教授质问的:“把一个可能在公众场合‘越界’的笑话(并没有暗指被发现或是察觉的时刻)变成了一个施虐的故事,对你理应关心的男孩会产生什么影响呢?你们认为男孩不舒服并声称要关心他,却公开分享了他的照片/视频,还把这个行为描述为施虐,有比这更糟糕的吗?请不要声称你关心这个男孩以及这一切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难道人们不需要听听这个孩子、孩子的母亲和祖父的心声吗?

实际上,集会当天,2月28日,在达兰萨拉的几家媒体就对这位印度男孩做了采访。同时还采访了男孩的母亲和祖父,全都在现场近距离地见证了整个过程。Pazu薯伯伯翻译了全部访问,发布于脸书和instagram。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转载,虽然已有不少转载或其他人的翻译:

在尊者祝福小孩后,有三个访问片段,特别值得留意。当事件过度解读,并被利用来对尊者达赖喇嘛的攻击,有三段访问极为重要,可以看清楚小孩及其家人的真正想法。

受访者分别是:

  1. 小孩 Kiyan Kanodia
  2. 小孩的母亲 Payal Kanodia 博士(其丈夫是 Deepak Kanodia 先生)
  3. 小孩的爷爷 Basant Bansal 先生

会面在 2023年2月28日举行,与会者共150人,地点是印度达兰萨拉大昭寺。

男孩这样说:“与尊者会面真是太好了,我认为与如此正能量的人会面真是太好了。见到他真是太好了,你会得到很多正能量。不仅如此,一旦你获得正能量,我认为你会更快乐,这是一件好事,你会笑得更多。总的来说这真是非常好的经验。”

另一段对小孩的访问,由自由亚洲藏语部进行。记者问:“我们看到尊者抱你,你那刻感受如何?”

小孩说:“你感受到正能量,我无法表达那种感觉有多好。能遇到他真是太好了,说不出的幸福。当你得到他的祝福,你会感觉到,你感到很多正能量,你身上有很多正能量。总的来说这是一次非常好的体验。”

男孩的母亲Payal Kanodia 博士,她全程坐在台上,座位在尊者法座的右手边,近距离见证整个事件。访问亦是在会面当天进行:“我是 Payal Kanodia 博士,M3M 基金会的受托人。我们一直在达兰萨拉为我们去年开始的技能中心工作。从那时起,我们就寻求尊者的祝福。你知道今天我们得到了这个机会,尤其是当我的家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从 iMpower Academy for Skills 毕业的学生也都在场。我们非常、非常幸运能够从尊者那里得到祝福。他亲临并向我们讲话,教导世界需要和平,以及每个人都要像兄弟姐妹般团结在一起的道理。我绝对无法表达被他祝福的感觉。谢谢。”

男孩的爷爷Basant Bansal 先生亦有接受访问,他亦坐在台上,是在法座的左手边,较其女儿与尊者的距离更为接近,他正正就在尊者旁边,中间没有隔着任何人,访问以印地语进行:“我在达赖喇嘛的寺庙里感到非常高兴,我首次来达兰萨拉,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好的经验。我见过达赖喇嘛,对他的伟大有了新的体会。他为人民奉献了自己一生,为人民做了很多。我们捐了很多钱给人们,他们给了我们一个信息,我们应该永远快乐,我们应该保持心态平和,不要争吵。他们告诉我们,最好的解决方法是爱、兄弟情谊,我们可以团结并解决一切问题。武器不是解决方法。”

薯伯伯说:“观看以上四段在会面当天之后进行的访问,可以更为清楚当事人及其家人的感受。我特意把西藏之音及自由亚洲对小孩访问同时译出,是因为小孩在两段访问中表达的意思虽近,但用字稍有不同,可见小孩是即场发挥,不是照字读稿。其实他即场发挥并用自己语言说出感受这一点非常明显,但考虑到坊间近日对尊者达赖喇嘛的攻击,一切正面之事都可以轻易被扭曲,所以多作说明也有必要。”

薯伯伯还补充:“在网上核实资料,小孩的家族大有来头,旗下拥有印度地产公司M3M,根据世界富人榜胡润的推算,家族拥有17亿美元,德里位居第二,印度排名第127位,全球排名第1975位。小孩的父母 Payal Kanodia 博士与 Deepak Kanodia于2015年成婚,被当地形容为‘最昂贵和奢华的印度婚礼’。小孩父亲于2022 年创建金融科技SmartLoans公司,以更具弹性的方式借贷。印度商人一向出名做慈善工作,发财兼立品,其企业在2019年成立M3M基金会,致力推动公平发展,帮助边缘化社区得到资源,实现长足发展。而今次举行的 iMpower技能学校见面会,正是M3M基金会旗下一个项目,帮助过600名儿童、350名妇女及青年。”

之所以转载这段对孩子背景的介绍,是出于避免有心人做更多的联想,比如对穷人等弱势群体似乎更容易施虐。当然他们可能还会说,无论是富人的小孩还是穷人的小孩都是弱势的,可是他们有什么权力如此自以为是呢?连小孩的母亲和祖父的感受难道都可以无视吗?

注释:

【1】羅卓仁謙的Facebook 4月11日文章《願我們勇於成為照拂他人的那道光》,其中写:“尊者达赖喇嘛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典范:他活出了‘抗暴慈悲’的精神,迄今仍然鼓舞着无限的人们。”

【2】RFA:达赖喇嘛风波到底是怎么回事?https://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shaoshuminzu/hx2-04132023080150.html

【3】VOA:美国崇尚法治和言论自由,对全面禁用TikTok束手无策? https://www.voachinese.com/a/pulling-the-plug-on-tiktok-will-be-harder-than-it-looks-20230322/7016574.html

(来源: 自由亚洲电台中文普通话网)

(全文原本在RFA网上分两个部分先后分别发表,本网在此转载的是全文)

Filed Under: 政治, 新闻报道, 社会文化, 西藏人论西藏问题

March 9, 2023 by rinchen

国际学者共同发声 支持达赖喇嘛“中间道路”

(自由亚洲电台中文网3月9日报道)近日,数十名学者在一场国际论坛共同发声,支持西藏精神领袖达赖喇嘛的“中间道路”,并呼吁各国政府就此作出行动。

3月8日,欧洲之声、光传媒,“西藏之页”等网络平台举办了一场名为“支持‘中间道路’藏汉和睦友好 – 三一零西藏自由抗暴纪念日”的国际网络会议,汇聚逾30名学者、藏人、公民运动者。

藏人行政中央宣传部“西藏之页”主编蒋扬次仁表示,日喀则23岁女子央措遭逮捕,当局称,她发送所谓敏感视频。而64年后,中共对西藏的压迫变本加厉。

德国西藏组织主任丹增‧措希鲍尔(Tenzyn Zöchbauer)也指出,藏历新年以来,拉萨提升对民众的信息监控,街头监视器数量显著增加,每公里都有警察,警员对行人随机搜索、检查手机。另有多个流亡藏人提及,在西藏的亲戚要求他们不要呼吁关注拉萨或声援敏感的日子,例如达赖喇嘛的诞辰或3月10日抗暴周年等,藏人的情况正在变得更糟。

呼吁西方政府支持藏人的自由和权利

国际受威胁群体协会德国主席罗曼‧库恩(Roman Kühn)指出,中共政权强力阻止各国邀请达赖喇嘛到访,更意图等待达赖喇嘛去世后推出当局指定的藏人领袖。但达赖喇嘛说得很清楚,中共政权没有资格和权利决定他的转世人选。西方政府也开始支持达赖喇嘛的意愿,比如,德国政府制定的对华政策就考虑这点。

他呼吁德国政府和西方政府应该支持藏人宗教信仰的自由和权利,不让中共政权破坏西藏宗教传统,同时也敦促联合国人权专员出访西藏。

学者:曾将达赖喇嘛谈话传给中共官员 但当局充耳不闻

台湾政治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教授李酉潭曾在2011年访问印度达兰萨拉,拜见到达赖喇嘛,并于2015年访问过西藏,他说:“我走进藏人家里,样板的房子,客厅里摆着三皇五帝的相。三皇是毛泽东、邓小平、习近平;五帝是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客厅里都摆着独裁统治者的肖像,自己的信仰,包括佛陀和尊者的像则放在小房间里,备受压抑。”

李酉潭透露:“我现在今天要在这边爆一个料,见尊者时不能录影、录像,有同团的私下录音。我去中国交流的时候,特别献上去给他们中国的官员,让他们往上送。尊者私底下见我们都清楚主张中间道路,但中共为加强内部统治,明明知道尊者主张中间道路却仍污蔑尊者主张独立而打压他,可见中共这样一个政权的嘴脸,一切以维护中共政权统治作为最高目标。”

百万西藏儿童被迫只能接受中文教育

在巴黎的法国汉学家玛丽‧侯芷明(Marie Holzman)指出,妇女节之际,她特别同情西藏的妈妈们。中国政府正在消灭西藏母语文化,强制将一百万名藏族儿童送到各省接受教育,这一百万西藏儿童的母亲肯定特别着急,知道孩子只被允许讲中文,未来只会讲中文。

玛丽‧侯芷明说:“我听一个维族的妈妈说,他的小孩也被送到中文学校上课。老师把贴纸贴在他嘴上说,在你不会讲汉语之前,你根本不许说话。孩子不敢跟妈妈说,因为老师告诉他,如果跟妈妈说,我会打你。这些中国汉语老师教中文的办法实在不人道。”

玛丽‧侯芷明提到,她的家曾经收容过一个西藏家庭,在他们的四岁小男孩身上,就看到了令她不能相信的现象。

玛丽‧侯芷明说:“他每天上法国托儿所,一到学校,愿意跟其他孩子玩,但中午拒绝吃饭,等回家能吃西藏菜才吃饭,一年间都是这样。一个四岁的西藏孩子,认为自己是西藏人,只能吃糌粑、麦子、青稞等,他爸做的菜。从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五点,一口法国菜都不吃,到现在我都佩服那么年轻的小孩能这样表达反抗。上百万被迫离家的西藏小孩怎么过日子?”

旅居德国的作家廖天琪提及,2020年中共中央治藏会议上,习近平提出治藏方案,定调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西藏中国化等政策。这是非人道文化灭绝政策,必须坚定抵制中共政权的犯罪行为。

王丹:藏人长期善意寻求与中共合作堪称典范

前六四天安门学运领袖王丹提到:“中国目前的局势处于高度不确定状态,未来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情的可能性都有。要齐心协力为未来准备反共事业,需要各个不同反共阵营的团结。各族群只有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团结,才有战胜中共的机会。”

王丹说,藏人团体与各方面的力量长期以来积极以善意寻求合作,抛弃历史上积留的对立情绪,而专心寻求针对最主要、最大的敌人,就是中国共产党。这种合作堪称典范,应向他们学习。中国转型民主化将影响全世界,希望各民族提早对话。

海外民运人士魏京生指出,中共舆论称“西藏叛乱”,事实是西藏人民自发的抗暴运动,中共出动百万大军残酷屠杀藏人,不只局限西藏,包括青海、四川、甘肃、云南等藏区多处也曾被炸成无人区,堪称中共建国以来仅次于镇压反革命和大饥荒的惨案。当局为转移国内矛盾,掩盖罪行。如今,习近平继承毛泽东的暴行,分化、瓦解人民团体。他呼吁不要低估中共对西方各国的渗透挑拨,要团结对抗共产党暴政。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河滨分校校长、特聘讲座教授林培瑞(Perry Link)指出,刘晓波曾在文章中写到“汉人无自由,藏人无自治”,可知汉藏间的危机不是民族冲突,问题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凌驾于两个民族头上,压迫两民族。大跃进、大饥荒,都是共产党制造出的问题。

台驻德代表呼吁受迫害者结盟

台湾驻德国的代表谢志伟表示,六四是中国近代史中不幸的事件,中共对台武力威胁下,台湾人再度感受到自由民主恐毁于一旦的忧虑。台湾、香港、蒙古、西藏、维吾尔团结一起,害怕的将是中共政权。

藏人行政中央驻台代表格桑坚参说,1951年,藏人被迫签定“十七条协议”遭吞并,仅8年后中共就撕毁协议,引发藏人大规模抗议。受中共专制压迫族群若沉默,同样命运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上述论坛的主办单位也发表64周年文告,警示世人牢记中共独裁统治者对藏人犯下的种族灭绝之罪恶;汉藏共同纪念是为沟通交流,了解真相,寻求和解;支持达赖喇嘛和藏人行政中央秉持的“中间道路”政策。

(来源:自由亚洲电台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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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ruary 24, 2023 by rinchen

全球庆祝洛萨尔(藏历新年),支持保护西藏文化

今年的洛萨尔(藏历新年)是2月21日。本周,来自多个国家的议员和政府领导人与西藏人民一起庆祝西藏新年,表达了他们对保护西藏人濒临灭绝的文化、宗教、语言和身份认同的支持。

 美国国务卿安东尼·J. 布林肯在一份书面声明中写道:“在水兔年的第一天,我们庆祝全球藏人的毅力、同情心和力量,包括在美国的 26,000 多名藏人侨民。”

2 月 22 日,在国务院的洛萨尔庆典上,布林肯在视频讲话中说:“美国人相信所有人,无论他们是谁或出生在何处,都有权说自己的语言并实践自己的信仰。 ……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坚定捍卫和促进藏人的人权的决心——包括努力保护和传承社区独特的语言、文化和宗教遗产。“

他还说,“西藏人必须能够不受干涉地选择他们的宗教领袖; 生活在没有压迫的恐惧中; 并践行西藏人几个世纪以来拥有的丰富传统——包括洛萨尔。”

美国

布林肯的视频讲话是 2 月 22 日国务院一年一度的洛萨尔庆祝活动的一部分。会场装饰着经幡和传统的洛萨尔祭坛布置。

担任美国西藏问题特别协调员的的副国务卿乌兹拉·泽亚协助主持了庆祝活动。

泽亚说: “我们坚定不移地推进所有藏人的人权和尊严,以及维护他们独特的宗教、文化和语言特性。……. 我们还坚持要求(中华人民共和国)无条件地与达赖喇嘛或其代表恢复有意义和直接的对话。”

Honored to host @StateDept's annual Losar celebration w/@SecBlinken @NMADmuseum. This Year of the Water 🐰, 🇺🇸 will continue to work w/ allies & partners to advance human rights & dignity of all Tibetans. Our resolve is unwavering. Losar Tashi Delek!🎆☀️🌕https://t.co/RT8D6hJazd pic.twitter.com/FU979ziz8u

— Under Secretary Uzra Zeya (@UnderSecStateJ) February 23, 2023

达赖喇嘛尊者和藏人行政中央驻北美代表南杰曲珠应国务院邀请在洛萨尔庆祝会上致辞。 他代表西藏领导人感谢美国对西藏人民的支持,强调了拜登总统对布林肯国务卿和泽亚特别协调员的个人承诺和倡议。 他特别感谢泽亚为西藏做出的工作,其中包括他为司政边巴次仁举行的外交圆桌会议。

在美国会的洛萨尔庆祝活动上,来自纽约的次吉卓嘎(Tsekyi Dolkar)和丹增曲尼(Tenzin Choeni)姐弟二人组表演了精彩的西藏传统歌舞。

白宫亚裔美国人、夏威夷原住民和太平洋岛民事务高级联络官 Erika Moritsugu 和前西藏问题特别协调员 Maria Otero 出席了庆祝活动。 其他与会者有包括国际宗教自由无任所拉沙德侯赛因大使在内的国务院官员相关官员、国会工作人员、外国外交官和西藏社区成员等。

Losar Sang! Thank you @UnderSecStateJ Uzra Zeya and @SecBlinken and your excellent @StateDept team for hosting this auspicious event to honor our vibrant resilient Tibetan community https://t.co/CGOcNpHsgM pic.twitter.com/PBl2BhcXpG

— Erika L. Moritsugu (@emoritsugu46) February 23, 2023

Warm greetings for Losar. The United States honors the spirit and resilience of Tibetans around the globe. May the year of the Water Hare bring you peace, prosperity, and longevity. pic.twitter.com/OhlxhWF6RQ

— Secretary Antony Blinken (@SecBlinken) February 23, 2023

泽亚在讲话中代表美国国务院感谢藏人行政中央驻华盛顿特区办事处、首都地区藏人协会和国际声援西藏运动对这次举办洛萨尔庆祝活动所提供的协助。

ལོ་སར་བཟང་། ཨ་རིའི་རྒྱ་ནག་གཞུང་ཚབ་ཁང་གིས་བོད་མི་ཚོར་ཆུ་ཡོས་ལོ་སར་ལ་བཀྲ་ཤིས་བདེ་ལེགས་དང་རྒྱལ་དོན་བློན་ཆེན་བྷུ་ལིན་ཁེན་དང་ལྷན་དུ་བོད་ཀྱི་ཁྱད་དུ་འཕགས་པའི་རིག་གནས་སྐད་ཡིག་དང་ཆོས་ལུགས་སྲོལ་རྒྱུན་སྲུང་སྐྱོབ་ལ་རྒྱབ་སྐྱོར་ཁས་ལེན་ཡང་སྐྱར་བྱ་རྒྱུ་ཡིན། https://t.co/i3NPNZmX5J https://t.co/1r065sqf5F

— Ambassador Nicholas Burns (@USAmbChina) February 22, 2023

美国驻华大使尼古拉斯·伯恩斯 (Nicholas Burns) 用藏语发推向大家致以洛萨尔的问候。

明尼苏达州州长蒂姆·沃尔兹 (Tim Walz) 宣布 2023 年 2 月 21 日星期二为明尼苏达州的西藏新年 – 洛萨尔日明尼苏达州的西藏新年 – 洛萨尔日,以表彰居住在该州的 5,000 多名藏人。明尼苏达州藏人协会的成员到州议会向他们的民选领导们致以节日的祝福。

其它国家

数位印度官员发表了洛萨尔贺辞,其中包括喜马偕尔、阿鲁纳恰尔和锡金等邦的首席部长和喀拉拉邦的国会议员 Shashi Tharoor 。

在加拿大,数位民选领导人发推洛萨尔祝词,其中包括加拿大省议会议员 Bhutila Karpoche 和国会议员 Arif Virani。Bhutila Karpoche女士是加拿大藏人。

在欧洲,英国国会议员Navendu Mishra发推祝愿藏人社区洛萨尔快乐。

在西班牙,洛萨尔当天,大约30名参议员的支持下,议会支持西藏小组在西班牙参议院正式启动。

Losar Tashi Delek! Happy Tibetan New Year—Water Hare 2150.

༄།། བོད་རྒྱལ་ལོ་ ༢༡༥༠ རབ་གནས་ཆུ་ཡོས་གནམ་ལོ་གསར་དུ་ཚེས་པའི་དགའ་སྟོན་འཚམས་འདྲི་བཀྲིས་བདེ་ལེགས་ཞུ། ལོ་འཁོར་མོ་འདི་ཡི་ནང་ ༧གོང་ས་སྐྱབས་མགོན་ཆེན་པོ་མཆོག་གི་དབུས་ འགྲོ་བ་ཐམས་ཅད་སྐུ་མཛད་གཉིས་དགེའི་སྨོན་ལམ་ཞུ།།

— Bhutila Karpoche (@BhutilaKarpoche) February 20, 2023

Losar Tashi Delek to the Tibetan community in Parkdale-High Park and abroad! May the new year bring prosperity, peace and success to everyone celebrating. Look for my new Losar greeting bus shelter advertisement on Queen and Jameson. pic.twitter.com/xCYDsRS4Ax

— Arif Virani (@viraniarif) February 21, 2023

To all those in the Tibetan community celebrating Losar, I wish you a very happy new year.

Tashi Delek!

— Navendu Mishra (@NavPMishra) February 21, 2023

西藏

对许多旅居在境外的藏人来说,欢庆洛萨是令人兴高采烈的事,但在西藏境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西藏文化和传统,包括洛萨尔,成为中国政府严厉镇压和“中国化“的对象。

据自由亚洲电台报道,因为洛萨尔和即将到来的 “三月敏感期“,中国政府加强了对拉萨的监视和警力部署。拉萨是西藏的首都和重要的朝圣地。 (1959 年 西藏民族起义和 2008 年的西藏的大规模抗议活动都是3月10日开始的。)

一位境内藏人告诉自由亚洲电台:“每公里都有警察驻扎,民众被随机搜查,尤其是他们的手机。”

流亡西藏领导人

尽管在西藏境内的藏人遭到镇压,但流亡西藏领导人在洛萨期间展示了他们的人民在为西藏的事业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方面的毅力和成功。

藏人行政中央的民选司政边巴次仁表示,“我们带着新的希望进入新的一年”,向西藏境内外的全体藏人致以洛萨尔问候。 他进一步强调了达赖喇嘛尊者对流亡藏人文化在流亡中得以延续和发扬光大的远见卓识。

边巴说:“无论是境内的 700 万藏人,还是流亡的 13 万藏人,在所有藏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将能够实现我们想要实现的目标。”

“我们有更多的责任,所以我们不应该忘记,如果我们都为西藏事业做出贡献,那么我们一定会达到我们设定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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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ember 7, 2022 by rinchen

伽罗博士:中共在西藏推行的是殖民统治?

中国全国各地近日都爆发了反对清零政策的示威抗议运动,就连信息封锁严重的新疆都传出了示威抗议的声音,然而,外界却没有任何有关西藏的消息。法广有幸采访到两年前离开中国旅居加拿大的藏族学者近日在法国出席法国参议院西藏研究小组举办的听证会的伽罗博士,他向法广介绍了西藏封控的情况。此外,伽罗博士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在西北民族大学藏语系任教十余年。是《西藏社会的社会结构》一书的作者。对西藏的双语教学有深入的研究,今年十月中旬,他又在印度的西藏研究杂志上发表文章,对中国在西藏推行的政策是否属于殖民主义这个引发争议的话题作出了详细的阐述,法广因此邀请伽罗博士就以上话题谈谈他的看法。

法广:首先要感谢伽罗博士接受法广的采访,您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后返回中国任教,但是,两年前您又离开中国到加拿大定居,可以介绍一下您出走的原因吗?

伽罗博士: 离开的原因十分复杂,我2016年从加拿大毕业之后,原来打算回到此前任教的西北民族大学继续从事社会学方面的研究,提升和建设新的学科,尤其希望用藏语把西藏的社会学带动起来。但是,由于我在加拿大留学的背景,西北民族大学拒绝接受我回去任教,我因此在云南一个大学任教,从事藏区的文化与社会方面的研究。我从2016年开始,每年帮助召开一个年会,讨论藏语教学所面临的现实问题,包括学科问题,以及文化与教育的衔接问题,我们从2016年开始每年召开,但是,2019那年,我们在召开讨论会的时候,阿坝藏族自治区的公安局和统战部的 人给我们打电话,说未经他们的允许与审核,我不得在会上用我的PPT(讲稿)。几乎在同时,四川大学的一个英文版的藏语杂志对我的一篇文章审核了八个月,最后,拒绝发表,评审意见也十分尖锐,之后,我所在的大学就怀着政治石头,虽然他们表面上不说,但是,最后还是找借口不让我继续在那儿工作了。

法广:那您在那篇文章中说了些什么呢?

伽罗博士:那篇文章基本上写的是把整个藏民族作为一个整体,把文化,教育语言放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研究的是以藏文化为核心形成的社会与他的文化与教育之间的关系,可能这个观点触动了他们的底线。我从他们的评语中可以看出来,他们认为藏族从未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民族,藏民族从来就没有一个半完整的教学体系。

法广: 类似观点的文章以前发表过吗?是否今天他们的反应同过去有所不同?

伽罗博士:他们的反应是同过去不一样,他们的态度与评审原则同过去大不一样。尤其是2018年之后,对于出版物,学术性活动以及学术刊物采取了非常严格的审查。他们从国家资源的配置上限制研究他们不愿意研究的领域,研究的主题也受到严格的限制,只能研究这方面,不能研究那方面,他们对学术的平台也进行了严格的限制,这种限制导致了学术的溃败。

法广: 今天还存在一些专门研究藏族文化,藏语的研究刊物吗?

伽罗博士:有倒是有,但是,这些杂志已经是名不副实了,因为内容已经被严格的限制与控制了,已经没有任何渠道来研究藏人想研究的领域和思想了,其二,表达的模式也是有限制的!比如说,原来胡锦涛执政的时候,可以说西藏及四省藏区,但是,2020年以后,习近平组织西藏工作会议之后,就谈到西藏以及涉藏地区,这个词汇的变化影响是非常深远的。以后,整个国家的文件和学术文章必须系统性的追随涉藏这个词而不能用藏区这个词。

“藏区”与“涉藏”地区两概念之间的区别

法广: 您觉得“藏区”与“涉藏”地区这两个概念之间有很大的区别吗?

伽罗博士:这个区别是非常大的,一个是承认这个地区是藏区,而另一个就有不想承认这个地区是藏区的嫌疑,懂中文的人用逻辑来分析一样就会发现这其中的区别是很大的。

法广:区别确实有,但是,一般人不会注意到,或许藏人对此会敏感些。

伽罗博士: 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对研究社会学的来说,这其中的变化是很大的。

法广:您近期接受印度媒体采访时说,西藏的藏语教学越来越少,藏人正在失去自己的语言文化,那您认为这个现象是五十年来日积月累的过程还是最近几年来特别的加速所导致的?

伽罗博士:这个可以分两个阶段来分析:第一个阶段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2015年,寄宿制教育为主的模式,双语教育有两种模式,一种以藏语为主,一种以汉语为主,一直到2000年,我们藏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同课程有关系,因为我们发现教材并没有传承藏文化,教材是从汉语教材翻译成藏语的,虽然他们说是以藏语为主的教学,但是,这是用藏语给我们的儿童传承汉文化。其二,教材内容也受到严格限制,只能用15 % 的藏族文化,其他都是汉文化,课程内容就决定了文化传承;所以,我从课程与教材内容分析的角度,就把这个教育体系就定性为是殖民教育体系。第二个阶段是从2016年开始,中国全国实现了全民学前教育制度,藏区所有的孩子都被纳入教育制度,他们被送到乡政府所在的学校,这些4岁和五岁的孩子必须驻校,他们既得不到父母的爱护,也受不到母语的熏陶,而且负责教育的教师都是来自内地的一些师范学校的学生,他们将藏人的孩子当试验,结果是这些孩子既没有学好汉语,也失去了母语。这是在荒废我们的孩子,这是对双语教育模式的更改,使双语教学名存实亡!

法广:父母必须将孩子送到这些寄宿学校吗?没有选择吗?

伽罗博士:没有选择,政策很明显,因为如果不把孩子送去的话,今后孩子就没有办法进小学一年级,而且,如果父母不送孩子的话,就会失去一些福利啊等受到其他的惩罚。

藏人孩子如何沦落为弱势群体?

法广:那么,经过几十年的殖民教育之后,您认为藏人的传统文化是否正在消失呢?

伽罗博士:消失的层面不一样,大概可以分为三个层面 : 首先是藏文化的整个社会氛围被淡化了;其二是对文化机构的严格控制,对文化机构的传承功能进行了限制,导致这些机构无法正常的发挥作用;其三是对语言的控制,一天在学校的时间是八个小时,母语的学习时间不到一个小时,这种情况延续了几十年之后,我们两三代人基本上都被教育成既无法适应主流社会,又无法在母语社会群体生存,这些人就成为三六群,许多孩子被送到内地打工,他们的工资是很低的。

法广:您是从研究藏区教育制度的角度来分析,作出中国政府在西藏推行的教育制度是殖民教育的结论。那么,中国政府在藏区推行的其他政策是否也是同样性质的呢?

伽罗博士:今年10月14号,我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做中国制度在藏区的制度是否是殖民制度?我引用了国际上通用的界定是否属于殖民的理论概念进行分析,基本上百分之百的吻合这些概念,所以,我是第一次界定中共对藏人的统治就是殖民统治,而且执行的也是殖民教育。

法广:您生活在加拿大,相信您对美国的历史也一定十分了解,对加拿大原住民的历史以及美国印第安的历史一定也十分熟悉,您觉得藏人的遭遇同美洲原住民的遭遇是否有可比性?

伽罗博士:既有也没有,因为确实,他们对弱势民族所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是,加拿大也好,美国也好,都对原住民进行了道歉,表达了悔改,认错,而中国政府今天依然在推行这样的殖民政策,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法广 : 最近中国各地都爆发了示威抗议活动,就连新疆都发生的示威,但是,惟独没有任何来自西藏的消息,清零政策在西藏实施的怎么样?

伽罗博士:现在对疫情的封控已经变样了,疫情已经成为一种借口来完成第二个目标,那就是获取经验,怎么样才能够封锁和控制社区? 原先除了枪炮之外,他们没有别的办法控制寺院等地区,但是,经过疫情之后,将来他们再进行封控就十分容易了!

非常感谢旅居加拿大的藏族学者伽罗博士接受法广的专访。

(来源:法国国际广播电台华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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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14, 2022 by rinchen

唯色:当我们谈论天花时 我们在谈论什么(十七)

10、被天花夺命的两位唐国女子(上) 

古代中国与周边邻国之间除了不断的战争,就是为求和平得不断修好。其中一个很有名的修好术是“和亲”。“和亲”与政治联姻绝不一样。政治联姻意味着双方平等的婚姻关系。至于“和亲”,无论你今天抬高成“下嫁”也好,美化成渴慕“爱情”奔赴远方也好,说到底跟投降差不多,或者说是含有降和的意味吧。而且是很没面子的降和,让自家的平素高贵无比的公主,哪怕不是真公主而是假公主顶替,但也是担了公主的名,以一个弱女子之躯替代了血气方刚的军队,悲悲切切地踏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不归长路。

而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和亲”之举不绝于书。在网上查到一份“中国和亲女性列表”,仅最早开始“和亲”的汉朝就有14人,而唐朝“和亲”各位“诸蕃”的真假公主就有20人,其中有两个女子去了最遥远的吐蕃。她们正是公元641年“和亲”的文成公主,公元709年“和亲”的金城公主,据说她俩还是亲戚。

王力雄在《天葬:西藏的命运》书中写道:“很多中国人都是通过文成公主的神话认识中国与西藏的历史关系,似乎中国把公主嫁到哪,哪就从此属于中国了。这是一种有些可笑的逻辑。事实上,当时的西藏非常强大,势力范围向西越过帕米尔高原,波及阿拉伯和土耳其控制区,向北到今日的中国新疆和甘肃的河西走廊,向东曾经占领中国四川、云南的大片领土。那个时期的藏民族以征服者的姿态,在整个中亚到处安营扎寨。唐朝开国的李氏家族本身带有突厥血统和文化背景,把联姻当作一种平定边疆的政治行为──可想,嫁一个公主远比调遣大军来得便宜。王室的女儿多得很,何况帝王并不嫁自己的亲生女儿(文成公主亦只是宗室之女)。”【1】

“和亲”的公主无论真假都很可怜,远嫁陌异国度的陌异男子,若感染疫病,痛苦早死,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了。荒唐的是,出于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强烈的虚荣心,帝国的戏精们把“卖身”降和的悲剧改编成了浪漫煽情的大一统喜剧。是的,我说的正是如今新编音乐剧《文成公主》,在与布达拉宫遥遥相对的山脚下夜夜上演,把伟大的君王松赞干布说成了日夜渴慕大唐的花痴,把他早就同四位王妃居住的宫殿,说成了专为那个无所不能的长安少女盖的新房。于是贵为文成公主的她不得不泣别名义上的父王,远赴番人之地,一路悲壮,沉浸在“人间皆是故乡”的一统幻梦中。随着带有广场舞旋律的歌声响起,在数道划破天际的灯光秀中,让激动不已的松赞干布冲出布达拉宫去迎接心上人,似乎是,他不仅臣服于莫须有的爱情,也臣服于从此延续至今甚至未来、永远的一统江山。

我非常愿意引述王力雄的这段话:“固然,正经从事史学研究的人还不至于把嫁公主当成国家主权的证明,但是过份夸大文成公主对西藏的重要性,却是一种相当普遍的现象。似乎是因为文成公主进藏才使西藏有了文明,包括医疗知识、技术工艺、烹调知识、蔬菜种子,甚至西藏的佛教都是文成公主带去的。就算这中间有若干真实,然而过份强调,就成了一种民族自大的倾向,似乎只要汉民族嫁出去一个女儿,就能改变另外一个民族的文明和历史,并且成为两个民族世世代代不可分割的根据。事实已经证明,这不过是一相情愿的神话。”

简言之,吐蕃君王松赞干布有五个王妃,前三个是图伯特人:芒妃芒萨墀嘉、象雄妃勒托曼、木雅茹妃嘉姆增;第四个和第五个都是外国女子:尼泊尔的墀尊公主,唐国的文成公主。吐蕃史料记载墀尊公主为王后,即“觉蒙”(Jo Mo),而文成公主排在五位王妃的最后一个,称“赞蒙”(Btsun Mo),泛指王室妇人,与“觉蒙”的地位显然有根本差别。松赞干布为五位王妃都建有佛殿或神庙,并与芒妃芒萨墀嘉生王子贡松贡赞,延续吐蕃赞普王统,与其余四位王妃无子女。文成公主于680年或683年去世,有文章写道:“关于文成公主的死因,20世纪30年代我国著名学者王尧先生在敦煌藏文献P.T.960中发现了文成公主死于痘症(天花)这一重要线索,这与吐蕃文献《拔协》一书记载相互吻合。”【2】

注释:

【1】摘自《天葬:西藏的命运》,王力雄著,原版于1998年由明镜出版社出版,台湾大块文化2018年再版。

【2】吐蕃文书与考古:

https://www.dhrgm.com/key/%E6%96%87%E6%88%90%E5%85%AC%E4%B8%BB%E9%99%B5%E5%A2%93%E4%B9%8B%E8%B0%9C.html

(来源:自由亚洲电台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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