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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mber 19, 2020 by rinchen

莫伊尼汉:中共将水资源武器化

中国观察员莫拉·莫伊尼汉:西藏正在消亡,水资源在被武器化!亚洲水域问题远不止三峡大坝,中共如何控制亚洲水资源?为何这些危机没被真正报导过?

数月的暴雨使中国遭受了创纪录的洪水,人们越来越担心三峡大坝可能决堤。决堤将摧毁数百万中国人的家园,并可能摧毁中国的许多制药厂,让世界上大部分地区失去依靠。

但是亚洲水域的问题远不止三峡大坝。为了真正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顺着河道走向它的源头。

谈到亚洲的水资源危机,莫拉·莫伊尼汉(Maura Moynihan)将这个问题追溯到了青藏高原。作为长期的中国观察员和西藏活动家,她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研究西藏的现实。

“我们看到西藏正在消亡。而西藏的水资源正在被武器化,并且被从依赖它的亚洲人民那里偷走。”莫伊尼汉说:“这是世界上最重大、最重要的事件之一。”

在本世纪最严重的洪水袭击中国之际,我们对莫拉·莫伊尼汉进行了采访,她认为“谁控制了水,谁就控制了未来。”

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节目,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席卷全中国的洪水与三峡大坝危机

杨杰凯:莫拉·莫伊尼汉,欢迎你再次做客《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莫伊尼汉:谢谢你再次邀请我,我很高兴来到这里。

杨杰凯:莫拉,早在2014年,你在国会为一个问题作证,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太多关注。这实际上就是中共长期以来利用西藏水资源的方式:筑坝、军事化,导致了一系列与此相关的问题。过去几周,我们一直在关注三峡大坝的水位,已经基本上接近饱和,我认为已经达到最高水位。就在几天前,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有人担心它会溃坝。当然,我们过去也听到过这样的传言。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三峡大坝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伊尼汉:很明显,长江和大坝本身发生了一场危机,否则他们(中共政府)不会打开所有的闸门,将水排入长江流域。在90年代初首次有人提议建坝,我从那时起就开始关注这个大坝和这个项目的建设。我记得开工仪式是在1994年或1995年,建设随即开始。

世界银行和通用电气都提供了资金。当然,中国人仍在玩这种两面派游戏——我指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PRC)、中共——一边说着“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所以我们需要西方的援助”,而实际上他们却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所以很多西方公司都在帮忙建设。

许多环保人士对此表示严重关切,尤其是那些了解作为长江源头的青藏高原的生态系统脆弱性的人。亚洲的九条大河都发源于青藏高原。现在时间到了2020年,在中国,不仅在长江上,也在黄河上,看到了类似于《圣经》记载的洪水。黄河也起源于西藏,靠近达赖喇嘛的出生地,西藏北部的安多地区。

我们一直都知道这一天会到来。西藏人民,我们一直都知道,总有一天要为(中共实施的)控制和堵塞西藏的河流而付出代价,现在就是这个时候。黄河和长江发源于西藏,贯穿中国(腹地),但是其它的河流,亚洲的其它大河,比如湄公河(在上游的中国境内称之为“澜沧江”)、布拉马普特拉河(发源于西藏,上游中国境内叫“雅鲁藏布江”)、印度河、奇纳布河、萨尔温江(上游在中国境内的河段称为“怒江”)都是跨国河流。

所以,控制、堵塞这些河,将其武器化化,而将西藏的水资源引到干旱的中国内地会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因为亚洲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大陆,而且亚洲已经面临着严重的水资源危机,主要是工业化造成的含水层损失。

但是没人讨论这个问题,没有,西方人都不想听这个话题。对我来说,我感到非常的沮丧,在这个课题上做了很多很多年的研究,却一次次地吃闭门羹。现在我们正处于危机之中,而我认为美国没有任何一家智库正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杨杰凯:这里有很多东西要揭开,我们将一一谈到,这就是我们这期节目的主题。但是请再多跟我讲一些关于三峡大坝本身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它一定程度上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坝,最大的水力发电项目。它花了很多年才建成,各个方面的代价很大。我记得,根据官方统计,大约有400万人就是为了建造水库而被迁走。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以及为什么现在人们担心它会溃坝吗?

莫伊尼汉:当中共说400万时,在西藏人们总会说“再加几个零”。所以可能有超过400万人在建造水库时被迁移。当然,那(三峡库区)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区域,我相信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保护。关于我们应该如何尊重长江流域的文化遗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一些简单的备忘录。但是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很久以前就被淹没了。

另一个问题,除了三峡大坝——正如你所说,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坝,也当然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昂贵的水坝工程——之外,还有这个大坝造成的泥沙淤积问题。有很多报导说大坝的建设质量低劣,在建设过程中出现了很多回扣和贿赂事情。我相信这都是真的。

这当然是黑手帮(Black Hands Gang)的工程。我们知道,有白手帮(White Hands Gang)和黑手帮。世界上最大的权力斗争是中共内部的这两个派系之争,他们在幕后相互缠斗,但是在西方的主流媒体上从来没有报导过,这对西方政策制定者和分析人士相当不利。要么是他们干脆不知道,要么是他们不关心,或者他们不去探究这种权力斗争。这个工程是江泽民家族的,也就是上海帮的,他们经营著上海。李鹏家族也参与其中。

他们(中共)在长江上修建的所有水坝还有一个特点。我们知道,长江始于西藏东部的康区(注:源自藏族传统文化中的一个地区,常与卫藏和安多并列),它向南流往东南亚方向,然后再北上,并在长江流域(由西向东地)横向直行,经过重庆、南京,到上海(由此入海)。所以他们建设很多大坝,也是为了从西藏运输原材料、木材、矿产等等出去。

我的朋友们曾经去过三峡大坝——它还是一个旅游景点,已经很多年了,我有一些朋友去三峡大坝旅游过——他们说这家伙太可怕了,它太大了。他们(中共)为此洋洋得意,把它当作一项工程壮举,但是我们很快就会看到它,能不能挺过这个似乎是灾难性的洪水季节。

这次(的洪水威胁)不仅仅是一场强季风(的威力了)。五年前,我在加德满都,为《亚洲时代报》(The Asian Age)做夏季报导,当时有一场非常非常强烈的季风,对其破坏力极大。我们都在观察,但是灾难没有发生,(当时)他们还没有打开(大坝的)全部闸门,而如今全部闸门都打开了。

有些报导相互矛盾。当然,现在要想从中共,从中国得到真正准确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并没有通知下游的人口聚居区他们正在开闸泄洪。我们在蒂凡尼(Tiffany Meier)在(在NTD电视台的)的节目《聚焦中国》(China In Focus)中,和约书亚(Joshua Philipp)的节目《十字路口》(Crossroads)中,看到了洪水造成的灾难的画面,德里的Zee电视台(Zee TV)也播放了有关下游情况的很不错的影像报导。

而且,在大坝的上游也有洪水袭来。是因为——这个也从未在任何地方报导过——不仅仅有三峡大坝,从西藏开始长江上有数百座水坝,长江水先是往南流,然后径直穿过华中地区,其中有小型、中型和大型水坝。可是如今有成千上万的水坝遍布西藏,这已经持续25年了。项目已经结束,现在要拆除这些水坝已经太晚了。这也是造成三峡危机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导致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的原因,是西藏东部原始森林被砍伐,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充当着阻挡泥石流和洪水进入中国的堤坝。可是,都没了。很久以前他们(中共)就已经把所有的森林都砍伐光了。

25年前的这个月份,我从卫藏地区首府拉萨出发,前往西藏东部传统上的康区首府昌都。这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研究之旅。我和三个西藏人开卡车走了整整一个月,你知道,来回奔波,住在军方旅店里,困难重重,但是完成了很多调研,拍了很多这片森林遭砍伐的照片。

旁白:在她位于曼哈顿的公寓里,莫伊尼汉给我看了她在西藏旅行时拍摄的照片。

杨杰凯:莫拉,你知道被砍伐的森林面积有多大吗?

莫伊尼汉:数百万英亩!西藏一直人烟稀少,西藏的大部分地区被称为“羌塘”(或称藏北高原,是青藏高原的主体部分),在藏语中是“平坦的北方”的意思。那里是所有冰川的所在地,是滋养和洁濯净化亚洲大陆30亿人口的九条大河的淡水发源地。

这就是为什么西藏总是被称为“湿婆之冠”。因为在印度神话中,(当恒河女神从雪山天国降凡之际)湿婆(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用他的头饰——他的顶髻接住了恒河女神,(让恒河在他的发绺间流转千年,经缓冲后再流到人间)以免恒河(因水势过猛)淹没世界。所以西藏的河流都从“湿婆之冠”流淌下来,因为据说湿婆神住在冈仁波齐峰(Mount Kailash)。那是他在人间的居所,在西藏西部的神山——冈仁波齐峰,九条大江中的五条发源于此。

所以,如果你看一下西藏的地图,你会发现很多地方都不适合居住。看这里都是山。但是西藏有不少人口,1951年解放军进入西藏时,西藏的原始人口大约是600万,至少有150万人死于武装冲突和饥荒,有些研究说是253万。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很多证据都被掩盖了。

这张照片是西藏的水域,原始、神圣。这是纳木错,意思是“天湖”,“纳木”的意思是“天空”,这是一个巨大的盐湖,就像大海一样。青藏高原是到处都是(这样的盐湖)海洋。你可以看到原始水域是多么的美丽。

这些游牧民族在青藏高原生活了几个世纪。在过去的10年里,中共推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把所有的游牧民族安置在定居点,让他们离开草原,这样他们自己(中共)就可以开发草原了。这也导致了动物栖息地被破坏。当然,也破坏了水资源,造成荒漠化。游牧民族的聚居导致了大量的荒漠化。迈克尔·巴克利(Michael Buckley)也在这方面做了很多调研。他们(中共)把他们(牧民)安置在这些混凝土建筑里,那里看起来像集中营,像监狱,许多牧民自杀了。

你可以看到西藏是多么的美丽。你可以看看这片土地,就像美国西部,但更美无数倍。因为它更高,更宽阔,更丰富。它是地球上的第三大冰原,仅次于北极和南极,这就是青藏高原。

但是游牧民族是他们(中共)要收服和控制的最后一个民族。

这是我和我的向导和司机在山口。在西藏,山口是很神圣的地方,要越过山口。连接尼泊尔和西藏的囊帕拉山口(Nangpa La Pass,另译“朗喀巴山口”),是许多藏民在逃往尼泊尔时经过的地方。自从中共控制尼泊尔并杀害了尼泊尔国王以来,这些通道都被中共封锁了。

你看,这是一张毛主席和中共干部的合影。藏族儿童被要求每天在学校向毛主席表忠心,表示“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当然,是在他占领了西藏的时候——新疆首先被占领——那里(大西藏地区和新疆)几乎占了中国陆地面积的50%。至于少数民族,中国大约有7000万少数民族,毛主席说我们要把他们转化成又红又专的中国公民。现在中共的少数民族政策已经实施了七八十年了。可悲的是,它似乎相当成功。

这是藏族的传统服饰,而现在这些很多都被销毁了。我们所到之处,一旦他们(藏民)开始有点儿信任我们,他们问的都是“达赖喇嘛尊者怎么样了?他在印度安全吗?在印度生活得怎么样?我们正在考虑去印度。我们忍受不了在这里的爱国主义再教育,我们被逼着一遍又一遍地读红宝书,而且还有间谍(监视)。”

旁白:莫拉·莫伊尼汉第一次目睹西藏难民在印度的困境,是在她父亲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Daniel Patrick Moynihan,1973年—1975年任美国驻印度大使)被任命为美国驻印度大使以后。1975年,乔治·H·W·布什(George H. W. Bush,老布什总统)邀请她们全家访问中国,因此莫伊尼汉成为文化大革命进行期间,访问中国的少数美国人之一。她亲眼目睹了中国的极权主义专政。在西藏内部,还有哪些危险正在逼近?三峡大坝真的会溃坝吗?

杨杰凯:中共的最新宣传是,我想是:“在(8月)22日那天,有1万名游客。”就在这一天,我想(三峡大坝)5个闸门都开启泄洪了。当时(中共说)有1万名游客参观了大坝,大概是去看这个创纪录的流量。在我们进入下个话题之前,请你简单说说你的想法。

莫伊尼汉:哇!我想知道付给他们多少报酬(造假)。你知道,所有的“游客”都是雇来的,就像所谓“抗议者”也是雇来的。我觉得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尤其是在这个地区正遭受暴雨袭击的情况下。我没有看到任何这样的画面。但是我们知道中共总是撒谎,结果就是人们总是因此付出生命。

杨杰凯:如果大坝不能承受水的压力(而崩溃),损失会有多大?

莫伊尼汉:如果大坝真的决堤,我是说,水库里有那么多的水,被大坝挡住了。所以你可以想像水会倾斜而下至长江流域,一路冲到南京,然后冲到上海,其力量可能会摧毁上海。

五年前的夏天,我在加德满都,当时它几乎溃坝。亚洲其它地区的科学家推测了可能的结果,最坏的情况是上海被洪水淹没,上海相当于纽约市,是中国的金融中心,是一个拥有3000万人口的城市。

当然(洪水)到那里之前还要经过南京,那里的很多工厂主要生产医疗用品,供应量占美国药品市场的80%到90%。这是罗丝玛丽·吉布森(Rosemary Gibson)在《中国处方》(China Rx: Exposing the Risks of America’s Dependence on China for Medicine)中讲的,我知道你采访过她。

我不知道什么人会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整个中美(产业链转移)项目很久以前就开始了,(美国公司)把所有东西(的制造)都搬到了中国以获取利润。

因此这将立即产生灾难性的后果,无法获得所需的药物,而也会使中国陷入混乱。如今很多不同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有众多不同的(可能)情况,我们在(声援)西藏运动中的人,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排练过、演练过、思考过。

最可怕的情况是,他们(中共)会把矛头指向外部,对菲律宾、日本和台湾发动军事打击,以转移全国、中国民众的注意力,转移人们对他们的错误所造成的国内危机的注意力,反而指责去西方大国或者台湾。我很惊讶,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指责我戴着的项链吊坠像上的达赖喇嘛,因为他们通常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他。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

在我看来,这表明这是一场非常严重的危机,而他们对此无能为力。但是我的看法是,如果它(大坝)真的崩溃了,如果它真的崩溃了,如果可怕的洪水一直奔涌到上海,那么,他们(中共)将会发动军事攻击(以转移矛盾),因为他们仍然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在亚洲的某个地方,他们会发动军事进攻。

中共政权是如何控制亚洲水资源的?

杨杰凯:莫拉,说到军事,你提到了将这些水资源武器化。在我们第一次在线下谈论这个的时候,我真感到非常震惊,事实上,亚洲的九条主要河流——我的意思是,他们说的是数十亿人的水资源供应——都发源于中共控制之下的青藏高原地区。只有恒河,对吧?不是源于那里(中共控制范围)。

莫伊尼汉:你是一个好学生。

杨杰凯:好,你说得对。你提到武器化,请给我解释一下你说的话,这也是你2014年的证词的一部分。

莫伊尼汉:只有恒河的源头位于中共控制以外的几公里处,感谢上帝,还有一条(不受中共控制)。但是其它的四条主要河流发源于西藏东部:黄河,在西藏境内叫“玛曲”(Machu)河,意思是“泥泞的河”;长江,在西藏(康区)境内河段藏语叫“智曲”(Drichu,通天河),意思是“牛奶河”;湄公河(澜沧江),在西藏境内也叫“扎曲”(Zachu),意思是“从山岩中流出的河”,还有萨尔温江(怒江)。

这些河流在流入中国内地、泰国或者印度之前都是发源于西藏的河流。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都有神话,都有民间传说。西藏人对吃鱼(注:藏人不吃鱼,鱼类被认为连结人与往生世界的使者,是神圣的动物)和游泳(注:藏人认为湖中都有神灵居住,不可不敬)有非常多的迷信说法。在我的西藏旅途中,我可以看到高原的(因藏人信仰保护下的)原始水域,它们是多么的纯净。

西藏人主要是游牧民族,这些世纪以来一直是亚洲水资的管理者或者监护者,保持了它的纯净。在亚洲的民间传说中有很多这样的说法,“像一杯西藏水一样纯净。”你可以在印度、中国和泰国的传说中看到这一点,还有很多佛教徒也提到西藏的水多么纯净。

古代西藏有一个预言。从7世纪到9世纪,西藏在中亚有一个非常大的帝国(吐蕃王国)。当时他们占领了中国的大片地区。曾有预言说,如果中国军队真的对西藏进行劫掠,西藏的雪山将会变黑,亚洲的河水将会被鲜血染红。在中国(中共)占领西藏以后的71年间,这种事情一直在发生著。

因为雪山在融化,冰川也在融化,你看到了所谓的“黑面”(blackface)。11年前我去(中印边境的)拉达克旅行时,我看到了青藏高原几乎一半的边缘(都变成黑面)。现在那里正在发生冲突,解放军入侵印度,因为拉达克现在是印度领土的一部分。我能看到一半的冰川是黑面,雪已经融化了,(当时)我有一个导游说10年前它们都是白色的。

所以变化发生得非常非常快,这主要是由于中国的工业化。二氧化碳排放正导致西藏冰川迅速融化,融化速度比世界其它地方的冰川快70%。青藏高原是仅次于北极和南极的世界第三大冰原。

所谓河水变得血红,这是因为在西藏河流的源头开矿而造成的污染、毒化,因为开矿需要大量的水。西藏和新疆的矿产非常、非常丰富。世界上最大的矿藏位于现在所说的中国西部、西藏和新疆。在中共占领之前,(西藏)这里在传统上被(西方学者)称为“西方宝藏之所”(western treasure house)。

水正在被污染,被导入中国内地。由于(中共对)湄公河的武器化,(位于下游的)东南亚正在发生严重的干旱。你在泰国住过,我也在泰国住过。四年前,我搬到了泰国,在那里住了两年。当拉玛九世国王去世时,《曼谷邮报》(Bangkok post)每天都有关于湄公河水位下降,面临危险的报导,但是他们不能指责中国(中共)。今年春天中国入侵印度之前,印度也是如此。他们不敢责怪中国,因为他们害怕被中国报复。

但是中国和一家加拿大公司一起也建造了很多隧道,这些隧道将河水引到缺水的大陆,既用于工业化,也供干渴缺水的人口饮用。

回到(将河流)武器化的问题,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这是西藏最有特色的河流之一,是发源于西藏西部的冈仁波齐峰的五条河流之一,中共正在把这座圣山军事化,我们后面可以进一步聊聊这件事。

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发源于冈仁波齐峰,然后向南穿过西藏南部,在白玛岗(Pemako,古称,现在叫“墨脱”)附近一路向上,然后从(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这个非常陡峭的峡谷向下进入印度和孟加拉国。还有另一个西藏的预言,就是这个峡谷的大坝一旦建成,将会是世界的终结,它会带来灾难性的环境影响,并终结世界。他们(中共)现在正在这么做。他们正在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转弯的顶点处,修建大坝和分水渠。印度人对此事非常的关注。泰国人非常关注。

而周边那些较小、较弱的国家,这些国家很大程度上是由中国控制的,比如巴基斯坦、尼泊尔、老挝、柬埔寨和越南,越南不那么严重,当然还有缅甸,他们都参与了“一带一路”项目——而印度没有,印度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的大国——因此他们真的不能直言不讳地批评中共,对吧?你知道,他们(中共)可以切断你的水资源供应。这非常、非常、非常严肃,然而西方媒体没有报导,不感兴趣,也没有采访。

中共对青藏高原的军事化进程

杨杰凯:莫拉,除了谈论这些水坝项目等,你还谈到了一个更广泛的问题,那就是该地区的军事化。这具体是指什么?你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些。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莫伊尼汉:青藏高原是导弹、火箭和无人机的理想发射平台。这里是亚洲的高地。成吉思汗有句名言:谁控制了西藏,谁就控制了世界。身处西藏,你可以清楚感受它赋予了你对亚洲大陆的统治权。

我每次去西藏,总是从加德满都乘飞机过来。第一次去时,我飞跃整个这个地区,感觉非常棒。飞行要一小时,不提供餐饮服务。飞机会(在直线上升中)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转眼间你就在青藏高原上空了,你感觉自己好像到了另一个星球上。

在我的西藏旅途中,我也看到了西藏人民面对人民解放军的野蛮武力是多么的无助。西藏是我去过的军事化程度最高的地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兵营,这么多形形色色的警察和士兵。你违规了一分钟,你就要付出代价。你可以看到,西藏人民别无选择,只能低头,必须执行党的路线,否则就要付出死刑、酷刑、监禁或者三合一的代价。

25年前的这个月(9月份)我来到了西藏东部,我这才看到中共占领西藏的第三阶段,是如何真正实施的。这是我在研究生院写关于青藏高原军事化的文章时想到的一个观点:中共对西藏的占领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军事占领,征服土著居民并建立军营。

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中国扩大了军事公路和交通运输能力,并引入了大量的平民人口,汉族人口从中国南部和西部转移到青藏高原,并强迫他们通婚。我们现在在新疆读到很多这样的报导,但是它首先发生在西藏,因为西藏一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酷刑实验室和种族灭绝实验室。

陈全国是现任新疆党委书记。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西藏人起义后,他(于2011年被任命为西藏党委书记)整肃西藏人,扩大了集中营体系,并且实行“爱国主义再教育”,成效“显著”,因此,在2016年他被习近平转派到新疆。新疆的地域远不及西藏广阔。

(中共之前)藏地被划分为11个省,他们(中共)所谓的西藏自治区只是卫藏和康区的一小部分。传统意义上的大藏区(Cholka Sum),即“三个部分”:(位于现在西藏自治区东北部的)达赖喇嘛的出生地安多(Amdo,注:青海省的海北、海南、黄南、果洛、海西五个藏族自治州,甘肃省的甘南藏族自治州,四川省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北部,西藏自治区的部分地区);位于西藏东部的康区(Kham,注:现今西藏自治区的昌都市、那曲市东部、林芝市东部,青海省的玉树藏族自治州,四川省的甘孜藏族自治州和云南省的迪庆藏族自治州);西藏中部的卫藏(Ü-Tsang)。卫藏的最北端是冈仁波齐峰(Mount Kailash),是藏传佛教和印度教的圣山,是藏西地区五条大河的发源地。

西藏的军事化在今年夏天刚刚出现了一个相当怪异的转变,中共宣布他们正在玛旁雍错(Lake Manasarovar)——位于冈仁波齐峰前面的圣湖——建设一个军事基地。这对印度教徒和佛教徒来说,是难以置信的侮辱。他们很多年前就打算这么做。所以,当人们打电话告诉我这条新闻时,我并不感到惊讶。他们以前就说过,现在已经动手了。他们还要把冈仁波齐峰朝圣之路军事化。

(注:藏传佛教认为,此山是胜乐金刚的住所,代表着无量幸福,也是莲花生大士战胜苯教徒的地方。耆那教认为该山是其祖师瑞斯哈巴那刹的得道处所。而印度教认为该山为湿婆的寓所,是世界的中心。相传苯教也发源于该处。因此,出于虔诚信仰和祈福灭罪的目的,上述各种宗教都有不少信徒不辞艰辛,从四面八方跋山涉水来到在此处朝圣、转山。以致冈仁波齐峰常年朝圣者络绎不绝,成为名副其实的“多重”宗教圣地。)

今年夏天发生的另一件鲜有报导的事情是,位于尼泊尔领土上的五块藏族文化区,被并入了中国,尼泊尔主权领土被占领,并入了中国。几百年来,几千年来,在尼泊尔西部的一片土地,是从印度前往冈仁波齐峰的朝圣之路,现在被中共控制了,因此印度教的朝圣者将无法再次踏上朝圣之旅。

关于青藏高原的武器化——在我去西藏的旅行中,我还看到了巨大的、绵延数英里的军营。我有一个朋友曾在成都领事馆工作,这个领事馆因为中国驻休斯敦领事馆的关闭,而受到报复在今年夏天被关闭。在这个领事馆工作非常不容易。

我有很多朋友曾被派驻在那里,最近几年,美国人受到严厉监视,没有行动自由。我们的美国外交官不能四处走动,而中共的外交官可以在美国各地自由行动,似乎他们可以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他们甚至可以去哈佛、普林斯顿、耶鲁,花上个几百万美元,买人们的沉默不语,但是美国的外交官则被监视,被骚扰,被威胁。

在2008年奥运会之前,我有一些被派驻在成都的朋友,他们算是独自去西藏旅行。其中一个人去了卫藏,参加了一个什么会议,看到了所有那些无人机,这些技术是从雷神(Raytheon)公司和麦道(McDonnell Douglas)公司偷来的,这两家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军事承包商,美国军事国防承包商。他返回后就此事写了一份公报:“仁慈的上帝啊,看看他们在西藏都干了些什么!”

于是他很快就被调离了成都领事馆,因为(美国)不想惹恼中共,不想去议论青藏高原地区武器化和军事化的话题,因为这可能会让其它国家感到紧张。

窃取美国的技术,利用西藏作为其无人机、导弹和火箭的发射高地,(中共)可以在20分钟内,从青藏高原打到南亚和东南亚各国的首都。你可以看到其规模和重要性有多大,但是人们并不知道这一点。人们不知道这一点,因为中共也有效地把“西藏”这个词武器化了。你不能在他们面前讨论“西藏”。因此西方的政策制定者、外交官和学者,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这对他们有害,但是现在为时已晚。

从青藏高原到亚洲三角洲生态系统 中共肆无忌惮破坏

杨杰凯:在这些源于西藏境内的河流上有多少座水坝?

莫伊尼汉:不可能确切知道。我要感谢我多年前的朋友,迈克尔·巴克利(Michael Buckley),他在这方面做了开创性的研究,他有一个网站,还写了一本书,名叫《西藏在崩溃》(Meltdown in Tibet: China’s Reckless Destruction of Ecosystems from the Highlands of Tibet to the Deltas of Asia,西藏在崩溃:中共肆无忌惮地破坏从青藏高原到亚洲三角洲的生态系统)。我强烈地建议你的观众阅读迈克尔的著作并支持他的工作。据他在大约10年前的估算,有9.5万座水坝。现在可能已经不止这些了,包括大、中、小型的。

既有一些很小的水坝,也有三峡大坝,这是世界上最长的大坝,而世界上最高的大坝(小湾电站)在澜沧江(湄公河在中国境内的上游)上,建在澜沧江从青藏高原开始向下俯冲之处,澜沧江从此一直流淌到郁郁葱葱的东南亚热带国家。那是不久前建的,这也是湄公河水流减缓以及水生生物遭破坏的原因。

东南亚人蛋白质的主要来源是鱼类。我是在21年前去柬埔寨的时候知道的,我去了吴哥窟,我游览了柬埔寨,我去了洞里萨河(Tonlé Sap),那条很大很大的河,那是湄公河的尽头。自从建了这座水坝,那里的鱼产量大大减少了。我们刚刚得到了一张新地图,上面大约有五六个水坝,位于湄公河(从中国)将要进入老挝的地方。

这也导致了整个东南亚地区的严重干旱。需要强调,一旦你建造了这些水坝,就很难拆除它们,也很难扭转这些水坝对环境造成的破坏。所以,现在真的太晚了,我认为西藏的水坝数量可能在20万或更多,(也许)到目前为止有25万。他们(中共)的水坝建设计划展示了他们在21世纪很长一段时期的水坝建设计划。整个中国和西藏只看上去就是一个巨型水坝。因此说,他们正在朝着这个目标顺利前进。

杨杰凯:有没有他们实际上正在进行“水坝外交”的例子,我猜你会这么称呼?

莫伊尼汉:他们用它作为一种要挟!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共,控制着亚洲的“水塔”,而亚洲是世界上最大的大陆。西藏是淡水资源的源头,主要通过河流。由于人口过多和过度工业化,这些含水层,或含水层的水位,一直在下降,所以他们控制了亚洲的“水塔”,他们可以随时关掉闸门。

我在印度政府的朋友们当然知道这一点。我的朋友,拉贾特·古普塔(Rajat Gupta)大使,花了很大力气于2011年或2012年,在新德里举办了几次会议,得到了印度政府的许可,请来了四名中国科学家。拉贾特告诉我会议结果非常令人沮丧,因为就连中国科学家都说形势非常严峻。

由于各大江大河的水坝建设,环境前景十分严峻,将会出现严重的水资源短缺,这意味着会有粮食短缺,进而意味着会出现饥荒。但是中共从未与下游国家分享其计划,将计划告知下游国家是很重要的。

他们(中共)是“湄公河委员会”的签署国(注:泰国、老挝、越南和柬埔寨是签署国,中共和缅甸没有加入,作为对话伙伴参加活动)。这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委员会,它只是偶尔发布一些报告,并为一些官僚四处走走提供资金,实际上什么也没做。虽然他们是签署国,但是他们并不按照法律和规则共享信息。

当然,他们也没有与印度政府分享任何有关他们在印度河(注:巴基斯坦主要河流,也是巴基斯坦重要的农业灌溉水源,其支流也有经过西藏及北印度)和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上,所做的事情的信息。感谢上帝,恒河的源头没有被中共控制。但是巴基斯坦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附庸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巴基斯坦不会对建在印度河和奇纳布河(Chenab,印度河中游的主要支流之一)上的大坝发表任何评论。巴基斯坦是穆斯林占多数的国家,但是不会对(中共实施的)新疆穆斯林占多数的维吾尔族的种族灭绝发表任何言论。

印度政府也非常关注青藏高原水资源的武器化问题。自从中共入侵拉达克以来——11年前我去过那里,那里是印度领土——印度公众彻底开始反对中共,反对印中亲如兄弟、印中合作的整体思路,把它扔到了门外。印度媒体现在终于开始真正报导西藏,他们多年来没有触及西藏问题,因为他们(中共)控制着亚洲的制高点。

在新德里的一次鸡尾酒会上,一位印度退休将军和我谈起西藏,他说“我们怎么办?他们在那里,我们在这里仰视他们,他们的枪向下对着我们,他们还控制我们的水源,我们怎么办?”

杨杰凯:莫拉,当我们在线下聊天的时候,你提到了你和你的泰国参议员朋友的一件轶事,他去了中国,在某个时间被安排参观了水坝建设项目。你能再跟我多讲点儿吗?

莫伊尼汉:我的朋友克莱萨克·春哈旺(Kraisak Choonhavan)参议员,今年夏天不幸去世了,他是一名民主党参议员。此前,他的父亲曾担任过泰国总理。他是一位著名的环保主义者。大约十年前,他随同一个官方代表团,考察西藏东部的澜沧江。

中国代表团非常自豪地展示了他们建造的这些大型水电站,于是他说“你们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要建大坝)?你会害死我们东南亚所有的人。你们正在偷走我们(赖以生存)的水。”克莱萨克向我描述道,中国代表团的一名成员,实际上看起来很震惊,说“这个我们没想过,我们只是听从北京的命令。”

他立即就被人从会议讨论中赶了出来。就在这次旅行结束后不久,我和克莱萨克在曼谷共进晚餐,他跟我讲了细节,他说他被吓呆了。他说他们(中共)为修了大坝感到自豪,而(居然)从来没有一刻考虑过对下游国家和人口的影响。再次强调,为时已晚了,水坝已经建成了。

为什么这些危机没有真正被报导过?

杨杰凯:莫拉,为什么这些大都没有被报导,即使是那些对中国和该地区似乎有一点了解的人,也是一无所知?

莫伊尼汉:你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杨。很多人必须为他们拒绝报导这件事负责,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听命于中共,删除了所有关于西藏以及中共对西藏资源的所作所为的讨论。

还有我父亲,参议员莫伊尼汉(Moynihan,1977年—2001年任美国参议员),在1990年代指出这一点,当时我正在做很多关于西藏的报导,我的文章经常发表在《华盛顿邮报》评论版上。中国代表团总是要把达赖喇嘛妖魔化。只要你一谈到任何有关他们针对西藏的资源、水、土地、矿产的所作所为,谈到他们对青藏高原的军事化,他们就变得歇斯底里。他们拍著桌子,称达赖喇嘛是一个反革命分裂分子。

我有一些朋友为一些参议员工作,他们随同代表团去了中国。(据这些人讲,)只要你一提到西藏,他们(中共这伙人)的肢体语言、语调等等一切,立刻就会发生变化,看到一个成年人表现得如此歇斯底里,你只好转到另一个话题。

我爸爸说,你知道吗?他们对达赖喇嘛有一种奇怪的执著。他们如此奇怪地执著于他,以至于所有的、一切有关西藏的讨论,都能极其精确地转移到他身上。可怜的达赖喇嘛今年夏天刚过完85岁生日,他在印度流亡了61年,是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是一位温和的佛教僧人。他们(中共)把他妖魔化,这让人们感到困惑,但是却成功地实现了中共的目标: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被占领的西藏的矿山、水坝和军事演习等话题上面移开。

旁白:尽管莫伊尼汉写了大量有关中共如何统治西藏的文章,但是这类叙事在今天的西方媒体中,却基本上听不到。在她家里,她向我解释了这一现象背后的原因。

莫伊尼汉:我非常失望,因为从1980年代起到1990年代、2000年代,我的文章经常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被占领的西藏”“中国怕什么”“西藏怎么样”等文章,都在那儿发表。此外,《华盛顿时报》也频繁刊登我的作品。可是在2000年代的某个时候,这一切都停止了,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华盛顿邮报》的高层管理人员和编辑人员,发生了变化,我所有的文章都被拒绝,无一例外。

我又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就放弃了。到后来全球只有两家出版机构,愿意发表我的文章,一家是德里的《亚洲时代报》,这要感谢考希克·米特(Kaushik Mitter),我20年来优秀的编辑,另一家就是《大纪元时报》,斯蒂芬·格雷戈里(Stephen Gregory)也是一个优秀的编辑,令我感激,2012年、2013年、2014年,他发表了我的很多有关西藏的文章。

只有这两个地方仍然允许一个人表达自己的观点,并提供有关中共对西藏资源和西藏人所做的事情的真实信息。这非常令人伤心,在过去的十年里,有关西藏的新闻,似乎全部被封锁了。你知道吗?你再也听不到有人谈西藏了,西藏从新闻中消失了。

大学里已经没有西藏项目了,如果你想在哈佛、普林斯顿、耶鲁或者哥伦比亚大学,组织一个讨论西藏的会议,你很快就会被叫停。去年秋天,也就是11月,我们试图在哥伦比亚大学举办一场小型会议,但是根据中国领事馆的命令,会议在本该开始的两小时前被取消了。我们被告知“中国领事馆不想让你们这样做。”

媒体和高等教育领域的所有大型机构,当然还有高级金融机构,都在与中共沆瀣一气。西藏问题是观察中共与西方勾结的最佳角度。我对人们说:“我5分钟内就能弄清你的商业伙伴,是不是在为中共服务。”你所要做的就是问他,是否认为西藏应该拥有自由。我通常用不了一分钟就能看出来。但是这非常让人悲哀,因为西方国家进行的这种勾结,不仅出卖了西藏,自己也要承担风险。

因为现在你看,很多新闻标题都写着“香港会成为下一个西藏吗?”自从新版《国家安全法》通过以后,似乎在一夜之间,香港变得非常像西藏,他们(中共)从教科书中删除了所有涉及天安门广场屠杀、西藏和新疆的内容。它把唱某些歌曲、讲某些幽默段子定为犯罪,过去非常有名的嘲笑中共的长期喜剧表演,一夜之间也被取消了。人们害怕说话;人们害怕发送电子邮件。为了不给我的香港朋友带来麻烦,我也不会再给他们发邮件。所以,是的,香港正成为另一个西藏。

旁白:“西藏一直是验证中共政权反人类罪行的试金石”,莫伊尼汉说,这是一个充满创伤的地方。

莫伊尼汉:我在这个接待中心做了很多研究,获取新闻和信息,采访那些刚从西藏来的人。很多在西藏的藏人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了印度,在达赖喇嘛的难民学校接受教育,因为他们相信他们会接受藏族教育,而且他们还要学习英语,并能学到藏语,因为如今在中国(中共)占领的西藏,任何学校都不教藏语。

但是很多孩子在跋涉抵达加德满都前,都经历了巨大的创痛,因为这是一段令人痛苦的旅程,很多孩子被解放军士兵抓了起来。如果你在试图逃跑时被抓住,你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会被酷刑折磨,会被逮捕,可能会被杀死,许多人被行刑队射杀。

(莫伊尼汉指着相册说)这个小男孩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在接待中心,我们不仅要为他们提供食物,他们营养不良严重,在穿越囊帕拉山口时极度脱水,而且很多人都有严重的冻伤,还有情感创伤。看看那些日子里逃出来了多少人,大部分来自康省。

近年来,难民大多来自北部的安多,现在被称为青海省,那里是达赖喇嘛的出生地,解放军在那里建有核武基地(注:二二一基地,位于青海省海晏县西海镇,第一颗原子弹和第一颗氢弹均在此研制成功),(核工业部)九院,他们(中共)自己的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Los Alamos美国核武实验室),因为世界上最大的铀矿位于西藏,尤其是西藏北部。

(莫伊尼汉指着相册说)这是一名僧人。有一大批(藏传佛教)僧尼由于宗教迫害和爱国主义再教育而逃离西藏。“我们得整天读这本红宝书。”现在不看毛选,改为学习“习近平思想”,但是这同样是一种浮夸乏味的马克思主义毒药。

在逃离西藏的过程中,许多难民,尤其是孩子们,冻伤非常严重。在他们到达加德满都以后,我们还会为他们募捐,去尼泊尔的医院截肢,我和塞伦·克拉莫(Sare klamo),她经营著这家接待中心。这个男孩儿不得不切除整只脚,这个女孩儿也失去了几根脚趾。

美国对新疆官员和实体实施制裁标志着什么?

杨杰凯:莫拉,你提到人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不被讨论的。但是最近我们做了几期采访,似乎人权问题开始浮出水面,尤其是针对新疆不同人员和实体的制裁,包括新疆最大的企业之一,准军事企业(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等等,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这对西藏有什么影响?

莫伊尼汉:今年夏天,当我看到国务卿蓬佩奥把陈全国列入制裁名单时,我(高兴得)几乎要晕过去了。我们称他为“西藏屠夫”。他是在2008年西藏起义后被中共派去的。那次起义并不极端,没有人死亡,可是这件事发生在2008年3月14日,也就是北京举办奥运会那年,西藏人民为这次起义付出了可怕的代价。他(陈全国)在中共圈子里以成功征服西藏而闻名。他镇压了所有不安分的西藏民族主义反抗,这也是你再也听不到有关西藏的任何消息的另一个原因。

随后他被明升实降,于2016年去了新疆,去重复他在西藏的罪恶,镇压新疆的突厥人(维吾尔族)。所以当我看到他上了制裁名单,我就想“我的天哪,这是进步,事情正在发生变化。”国务卿蓬佩奥代表他的团队声明:我们应该制裁这些人,不应该让他们获得签证,不应该让他们在周末飞到纽约,购物,和他们的内鬼及间谍谈话,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

我们制裁过红色高棉的成员,和世界各地其他施行种族灭绝的独裁政权,但是中国的独裁者似乎总能轻易过关。所以我认为这很好,我希望——问题是,不知道对西藏来说,这是否太晚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为时已晚。

西藏与世界隔绝,你们记者不被允许去那里,那里没有外交官。如果你是游客,你会始终受到监视。我在那里的时候每天都被跟踪。我在康区的时候被拘留了一天。他们让我们走了,但是没有行动的自由,你不能真正地报导它。他们(中共)当然不希望任何人报导青藏高原上的矿藏、水坝和军事部署。我祝贺国务卿蓬佩奥和他的团队,至少让西藏问题重新被重视。

杨杰凯:在我们结束节目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莫伊尼汉:我经常被问到的问题是:“西藏不是没戏了吗?难道不是为时已晚吗?你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木已成舟了,你很善良,但是操心过多。”我的意思是,实际上我看到别人对我的态度,都很居高临下。智库、人权组织,没有一个愿意与我合作,因为我被贴上“西藏的人”的标签,而他们的董事成员都是“中共的人”,与中共有利益关系。

我对很多编辑很失望,他们不愿刊登我的文章,只有《大纪元时报》和《亚洲时代报》愿意刊登,因为这是世界上最为重大的新闻之一:对西藏水资源的武器化和盗取,以及对青藏高原的军事化,都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如果未来亚洲发生战争,解放军、中国具有战略优势:占据着西藏的高地。所以我也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我必须说,在我写的有关水坝的文章遭到如此多的拒绝后,我感到非常、非常沮丧,我也怀疑这是不是注定要失败的事业。

那是2013年,我在加德满都,第二天就要离开飞往曼谷。我站在我下榻的西藏酒店的屋顶上,从那里你可以经加德满都谷地看到青藏高原。我突然意识到,没有人会关心,也没有人会倾听我们这些西藏人说的话,直到将来某个时候中共会制造一个灾难性的全球事件。那时,只有到那时,每个人都会转向我们说,“啊,天啊!快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

今年爆发了中共病毒,我的预言应验了。他们(中共)制造了一个灾难性的全球事件。的确,越来越多的人打电话给我说,“我的天啊,莫拉!你多年来一直在谈论中国,我们却不想听;你在谈中共和西藏,我们都没有把它当回事儿。现在我感到抱歉,我没有认真听。很抱歉,我们没有太在意。”

达赖喇嘛总是说:“永远不要放弃。”我最后一次与达赖喇嘛的私人会面,是2009年在达兰萨拉。那是在奥巴马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之前,他决定冷落达赖喇嘛,不会见他,这对西藏运动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这对运动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因为它向世界各地的领导人传递了一个信息,把达赖喇嘛和西藏运动牺牲掉了。

那是2009年。(那之后)十多年来,人们在西藏问题上沉默不语,不采取行动,实际上是在西藏问题上采取了反向行动。

我警告他(达赖喇嘛),我说中共会利用2008年的金融危机出卖我们。他垂下头说,“是的,金钱会让道德沦丧。”我说,“我很难过,但这恐怕是真的,我们必须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

但是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他把我拉到一边,说“莫拉,我的藏医告诉我,我将比中共寿命长。”我抓住他的手,说“噢,尊者,这真是个好消息!”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

杨杰凯:这真是结束今天节目最好的方式。莫拉·莫伊尼汉,很高兴你再次来到节目。

莫伊尼汉:谢谢你,杨,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与你和你的观众们,分享这个非常重要的故事,这个世界上被忽视得最严重的故事。我真的非常感激。

英文大纪元资深记者杨杰凯采访报导/秋生编译

(来源:新唐人网)

Filed Under: 其他人论西藏问题, 政治, 新闻报道, 环境

June 17, 2020 by rinchen

研究报告:中国利用“扫黑除恶”进一步打压西藏人权

(美国之音粤语台6月17日报道)研究报告指出,中国利用“扫黑除恶”运动进一步压制西藏与藏区民众的人权,并利用新科技限制当地藏人的自由。

总部设在印度达兰萨拉的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16日公佈“2019西藏人权局势报告”说,中国利用2018年在西藏开始的“扫黑除恶”运动,以“煽动分裂”等罪名对西藏活动人士和人权捍卫者进行法外拘留,压制西藏异议人士,并利用人脸识别技术等科技手段对当地藏人的社会活动实施监控。报告指出,这种人权压制行径以西藏自治区和青海省藏区最为突出。

拘留维权人士

报告援引西藏自治区最高人民法院2019年1月公佈的工作报告说,有268个案例中的360人在2018年开始的“扫黑除恶”运动中被定罪,另有25人因“煽动分裂国家罪”或资助他人而受到惩罚;当地政府报告说,青海省同期一共逮捕了333名罪犯嫌疑人,并对408人提起了公诉,其中很多是当地的维权人士。

打击环保人士

报告说,“扫黑除恶”运动期间,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2019年4月有9名藏族土地环保人士被监禁,5月份又有21名藏人被判入狱,罪名是在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建立违法的环保组织,可实际上被告都是在抵制当地政府对藏区土地的非法佔用,保护当地的自然资源。

打击反腐人士

报告说,青海省甘德县藏人社区领袖与反腐活动人士阿亚桑扎在“扫黑除恶”运动中被判处7年徒刑,罪名是“寻衅滋事”,“聚集群众破坏社会秩序”;一同被判刑的还有其他8名藏人。他们在宣判前全都被拘押超过了14个月。

限制西藏语言

报告说,中共统战部门2019年颁布文件,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的囊谦县扩大对西藏语言和宗教教育的禁令,通过补习班的手段有效插手当地寺院的课程安排,限制当地儿童的传统文化学习,甚至通过藏语课等非宗教活动来限制藏区儿童与寺庙僧侣之间的接触。果洛藏族自治州之前已经下令学校一年级以上的班级除藏语课外不准用藏语教授其它课程。

统战部门介入

报告特别指出,囊谦县禁令是中共统战部门颁布的第一份已知的藏区限製文件,因此之前的类似禁令都是学校或地方教育局颁布的。这也是当局首次在西藏自治区之外的藏区对儿童的宗教活动进行限制。

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希望藉报告引起国际社会对中共利用“扫黑除恶”运动在西藏打压人权行为的关注。中心并呼吁中国政府履行对不同国际人权公约的承诺,立即废除所有限制并侵犯西藏人权和根本自由权利的法律规定,停止法外拘留和政治洗脑等压制政策和行为,停止人脸识别等监控手段在西藏自治区以及藏区的应用。

(来源:美国之音粤语台网页)

Filed Under: 人权, 政治, 新闻报道, 环境

April 23, 2020 by rinchen

“世界地球日”,达赖喇嘛尊者呼吁人类共同保护地球家园

时值“世界地球日”50週年之际,我们的地球面临著对其人民健康和福祉的最大挑战之一。然而,在这场战役之中,提醒了我们慈悲和彼此相互支持的价值。当前全球流行的传染性疫病,不分种族、文化或性别地威胁我们所有的生命。作為人类,我们因应的对策必须满足所有人类的最基本需求。

无论喜欢与否,我们出生在这个地球上,成為整体人类大家庭的一份子。不论富国或穷国,受过教育或未受过教育,属于一个国家或另一个国家,但我们一样都是人类。此外,我们都有拥有追求幸福和避免苦难的相同权利。当我们了知人人平等的当下,自然地感受到对他人的同理和亲密。由此產生了一种真正的普遍责任感:希望积极地帮助他人克服困难。

大地的母亲正教予我们关于普遍责任的一课。这个蓝色的星球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居处。地球的生命就是我们的生命,地球的未来就是我们的未来;确实,地球对我们所有人类而言就像母亲一样。作為大地母亲的孩子,我们的生存仰赖她。面对我们正在面临的全球性问题,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共同努力。

1959年我逃离西藏之后,才意识到环境问题的重要性;我们一直认为西藏的环境是纯净的。例如,每当我们看到水流时,就不必担心喝水是否安全。可悲的是,安全饮用水的供应,却成為当今世界上的主要问题。

为了防堵疫病不受控制地传播,我们必须确保世界各地的染病者和英勇的医疗保健提供者能够获得清洁用水和卫生安全的基本必需品。卫生安全是有效医疗保健的基础之一。

持续维护与取得精良医疗保健设施,有助于我们应对当前危害地球生命、正在猛烈的流行疫病的挑战。同时,也是未来面对公共卫生危机可以提供的最佳防御措施之一。我知道,这些正是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中所提出的要务,旨在应对威胁全球健康的挑战。

在我们共同面对这场危机之际,我们必须本著团结与合作的精神行动,满足紧迫的需求;特别是满足世界上遭遇不幸的兄弟姐妹们。祈愿,在未来的日子裡,我们每个人将竭尽所能,创造一个更幸福、更健康的世界。

达赖喇嘛
2020年4月22日

(来源:达赖喇嘛官方国际华文网站)

Filed Under: 教育, 环境, 社会文化, 达赖喇嘛的讲话和书信

April 14, 2020 by rinchen

研究称中国限制湄公河上游流量,引发下游多国干旱

曼谷—-2月下旬,当中国遭受冠状病毒袭击时,湄公河流域的农民和渔民正在与有生以来最严重的旱灾作斗争,在老挝,中国外交部长向一群关切此事的听众发表了讲话。

他传达的讯息是:我们感受到了你们的痛苦。中国外交部长王毅表示,这条世界上最丰产的河流之一正在遭受干旱,中国也面临这个问题。

但美国气候学家的最新研究首次表明,中国根本没有经历同样的困难。湄公河发源于中国的青藏高原,北京的工程师似乎通过限制其流量,直接导致了创纪录的低水位。

“卫星数据不会说谎,西藏高原上有大量的水,尽管柬埔寨和泰国这样的国家正被迫面临极端的威胁,”这份报告的联合作者艾伦·贝斯特(Alan Basist)说。该报告由水资源监测机构“地球之眼”(Eyes on Earth)于周一发布。

有大量的水被拦在了中国,”贝斯特还说。

湄公河是地球上最丰饶的河流之一,以其养分丰富的水体和渔场养育了数千万人。但是大部分位于中国的一系列大坝掠夺了这条河的财富。

依赖于内陆渔业的人说,他们的捕获量急剧下降。持续的干旱和突如其来的洪水打击了农民。

尽管东南亚国家依赖与中国的贸易,但北京对湄公河上游的控制已经引起了愤怒。在旱季,湄公河上游向下游提供多达70%的水。虽然中国政府推出了一项全球发展计划,并说该计划将使较贫穷的贸易伙伴受益,但在那些感觉自己正在遭受损失的国家中,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

“问题在于,中国的权贵阶层把水看作是供他们使用的东西,而不是一种共享的商品,”斯廷森中心(Stimson Center)东南亚项目主任、《湄公河最后的日子》(Last Days of The Mighty Mekong)一书的作者布赖恩·艾勒(Brian Eyler)说。

随着地缘政治影响力的增长,中国的领导人开始把自己描绘成另一种超级大国,用中国的话说,就是与其他国家建立“双赢”关系的大国。

但斯里兰卡和吉布提等国因其战略项目最终落入中国之手,已陷入批评人士担心的债务陷阱。其他非洲和亚洲国家担心,中国只不过是另一个渴望攫取自然资源的帝国主义大国,并不关心当地民众。

“这是中国商业发展的一部分,”泰国东北部玛哈沙拉堪大学(Mahasarakham University)讲师、湄公河专家猜那龙·瑟他赛(Chainarong Setthachua)表示。“依靠湄公河资源维持生计和创收的普通人被自动排除在外。”

贝斯特和同事克劳德·威廉姆斯(Claude Williams)创建的数据模型测量了河流的各种成分,从雪和冰川融化的到降雨和土壤湿度。科学家们发现,在大多数年份里,湄公河上游畅通无阻的自然水流大致与泰国测量的下游水位一致,只有在中国的水坝水库蓄水或泄洪时偶尔会有例外。

当中国出现季节性干旱时,下游的5个国家——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和越南——最终会受到影响。当中国水资源过剩时,湄公河流域就会发生洪水。

但在去年的雨季,湄公河这两段的命运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在中国河段的水量高于平均水平的同时,下游国家遭受了严重的干旱,部分河流完全干涸,在本应有大量渔业捕捞的季节,龟裂的河床暴露出来。

在泰国北部清盛县一个测量点测得了创纪录的低水位。

总体来说,在他们对这个点长达28年的研究中,贝斯特和他的同事计算出,中国的水坝阻碍了410英尺以上的河流高度。

中国外长王毅2月向该地区各国外长发表讲话时回应说,中国也在承受困难。他表示,让水流向下游是中国领导层的慷慨之举,特别是在北京正面临严重的新冠病毒疫情之际。

他说:“尽管中国本身也遭受旱情和上游降水严重匮乏的困扰,但中方克服自身困难,主动加大对下游放水力度。”

贝斯特对此表示怀疑。

“你看我们的绘图,在中国是鲜艳的蓝色,有大量的水,而在泰国和柬埔寨则由于极度缺水显示鲜艳的红色,”他说。“中国能通过大坝调节河的流量,而它似乎正是在这样做。”

中国常常未经事先提醒突然放水也增加了下游的痛苦,农作物因干旱种植在靠近河岸的地方,突然放水会导致农作物被淹。

“中国的放水是出于政治原因,”玛哈沙拉堪大学(Mahasarakham University)的猜那隆说。“表面看上去是在帮忙。他们制造了损失,但要求感恩。”

湄公河是下游国家居民的生命线,但在中国则是穿流于狭窄的峡谷之间,因此除了水力发电以外,其他经济活动都不现实。本世纪初,在当时由工程师主导的领导层执掌下,中国政府开始加快在澜沧江——湄公河在中国的名字——筑堤的计划。

今天,该河流在中国的部分被中国西南地区的11个主要水坝控流,生产的电力远远超过该地区的需求。其他始于冰天雪地的青藏高原的大河,如在印度被奉为印度教圣河的布拉马普特拉河(Brahmaputra),在中国部分也建有大坝。

中国环保主义者之所以能成功说服政府搁置在该地区另一条河怒江上修建大坝的计划,一部分原因就是目前存在的能源过剩。怒江在进入缅甸后成为萨尔温江(Salween)。

然而,尽管开始用湄公河进行水力发电,北京仍然拒绝加入泰国、柬埔寨、越南和老挝的一个致力于河流健康的区域组织。在这个名为湄公河委员会(Mekong River Commission)的组织委托的一项调查中,科学家警告说,湄公河上涌现的诸多水坝可能截住流向越南河口的流量中97%的沉积物。

泰国北部的社区组织者和保护主义者尼瓦特·罗卡威(Niwat Roykaew)说:“这条河就要死了。”

然而,北京创建了自己的澜沧江-湄公河合作倡议,并为该组织在柬埔寨提供资金建造一栋豪华大楼。首相洪森坚决地将柬埔寨带入北京的轨道。批评者指责北京资助的这一倡议不是保护河流的机制,而是中国的湄公河行动的喉舌。

但是,即使是亚洲执政时间最长的独裁者洪森,也因湄公河严重缺水而产生动摇,去年7月,湄公河缺水加剧。能源部上个月宣布,柬埔寨将暂停湄公河大坝的建设计划,而该计划的建设资金主要来自中国。

同时,数千年来冰川融化流入湄公河的水填满了中国的水库,中国的储水量激增。

“冰川就像水的银行账户,但随着气候变化,它们正在迅速融化,” 贝斯特说:“中国人正在湄公河上游建造保险箱,因为他们知道银行账户最终将被耗尽,希望能留作储备。”

(来源:纽约时报中文网)

Filed Under: 政治, 环境, 社会文化

February 5, 2020 by rinchen

罗威尔(Rowel)西藏基金会宣布2020年为六个项目提供赠款

罗威尔西藏基金会顾问委员会已决定,在2020年向六个项目提供24,000美元的赠款,这些项目涉及医疗保健、文化保护、环境保护和历史记录等。

每个项目将获得3,500美元到4,600美元。这次的赠款申请期间,罗威尔基金会共收到了来自西藏境内外藏人的31份申请。

该基金由国际声援西藏运动组织管理,旨在纪念终身支持西藏的格林和芭芭拉·罗威尔,他们夫妻于2002年的一次飞机失事中不幸离世。

罗威尔(Rowell)西藏基金会顾问委员会成员约翰·艾克里(John Ackerly)说:“多年来,顾问委员会一直致力于通过支持能给藏人社区带来活力的项目来表彰环保主义者格林和女权主义者芭芭拉。我们还希望将成千上万个国际声援西藏运动的成员与新兴的西藏领导人杰出的人道主义和充满 智慧的努力联系起来。”

作为充满激情的登山者和户外摄影师,格林和芭芭拉·罗威尔,就西藏和喜马拉雅山地区带入公众的视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罗威尔西藏基金延续了这一遗产,向藏人作者、学者、摄影爱好者、以及文化和环境保护者提供一定数量的赠款。

今年在资金上得到该基金会援助的人和项目有:

1. 丹增曼吉(Tenzin Menkyi)

项目:《藏族妇女在社区建设中的作用和重要性》

地点:印度列城

说明:纪录片不仅讲述成功的藏族妇女的生活,还涉及有关妇女的各种问题

2. 格登萨加(Kalden Sakya)

项目 :《藏人卫生保健项目》

地点:印度德拉敦

说明:在藏人社区,特别是僧侣和尼姑中,开展有关全面健康意识和鼓励健康生活方式的项目

3. 洛丹南林(Loten Namling)

项目:《喇嘛玛尼项目》

所在地:瑞士

描述:为促进和保护西藏传统讲故事表演,去印度、尼泊尔和不丹的藏人社区中巡演

4. 丹增拉姆(Tenzin Lhamo)

项目:《保护Losel玩偶(藏装玩偶)》

地点:印度罗布林卡研究所

描述:罗布林卡研究所西藏玩偶博物馆中的玩偶保护与修复项目

5.叶希桑姆( Yeshi Sangmo)

项目:《雨水收集与使用》

地点:印度芒古德强秋曲林尼姑寺

描述:该项目从屋顶和集水区收集和使用雨水,以保护和预防由于气候变化导致的干旱

6.拉姆措( Lhamo Tso)

项目:《第十四世达赖喇嘛尊者的母亲传》

地点:印度瓦拉纳西

描述:撰写和出版达赖喇嘛母亲的藏文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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