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赖喇嘛尊者于4月27 日在印度首都新德里的印度国际中心参加了《世俗伦理”》研讨会，并接受了由新德里松迪基金会颁发的奖项。 [Read more…]

（自由亚洲电台4月26日报道）西藏甘丹法座洛桑丹增仁波切于上周末在新德里圆寂，藏人行政中央星期一为仁波切特别举行祈福会，宗教与文化部部长噶玛格列于星期三出席在印度南部哲蚌寺举行的仁波切法体火化仪式。 [Read more…]

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 (USCIRF) 是一个独立的跨党派美国联邦政府委员会，它依据负 责监督海外宗教或信仰自由普遍权利的《1998 年国际宗教自由法案》(IRFA) 成立。美国 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 (USCIRF) 采用国际标准监督海外侵犯宗教或信仰自由的行为，并向 总统、国务卿及国会提出政策建议。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 (USCIRF) 是独立团体，独 立于美国国务院。《2017 年度报告》呈现了专员们及专业工作人员过去一年的工作成 果，记录了所发生的侵犯行为，并向美国政府提出了独立的政策建议。《2017 年度报 告》涵盖了自 2016 日历年至 2017 年 2 月之间发生的事件，但我们也记录了某些在此期限 后发生的重大事件。如需了解更多有关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 (USCIRF) 的信息，请查看 此处的网站，或拨打 202-786-0611 直接联系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 (USCIRF)。

中国

主要结论：2016 年期间，随着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近一步巩固政权，宗教或信仰自由以 及相关人权形势继续恶化。政府当局将认定会对国家构成威胁的任何人作为攻击目标，包 括宗教信徒、人权律师以及其他民间团体成员。2016 年，中国政府经常强调宗教信仰的 “中国化”并传播管控宗教信仰的修订条例，包括对认定为“非法”的 活动的新惩罚条 例以及严厉打击基督教会。政府继续压制新疆维吾尔族穆斯林，包括通过新的区域性政府 条例限制父母权利以将其参与宗教活动的子女囊括其中。政府当局将数千名僧尼驱逐出西 藏色达喇荣寺五明佛学院，并随后拆除其住房。政府继续扣押、监禁并拷打无数的宗教自 由拥护者、人权捍卫者以及宗教信徒，包括受到高度迫害的法轮功练习者。基于中国严重 侵犯宗教自由的长期、持续性记录，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 (USCIRF) 2017 年再次建议 根据《国际宗教自由法案》(IRFA) 将中国划定为“特别关注国”或 CPC。自 1999 年以 来，美国国务院一直将中国划定为“特别关注国”(CPC)，最近一次是 2016 年 10 月。

给予美国政府的建议

• 根据《国际宗教自由法案》(IRFA)，继续将中国划定为特别关注国 (CPC);
• 继续在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会议 (S&ED) 及其它高层双边会议上同中方首脑提出美 方对宗教自由问题的一贯担忧，并在任何适当的时机劝告中国当局避免向开展和平 宗教活动的个人实施限制性及歧视性政策，包括中国政府将其与恐怖主义混为一谈 或认为其会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的活动； 2 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 2017 ANNUAL REPORT | WWW.USCIRF.GOV | @USCIRF
• 在与中国官员会晤或访华期间，与其它外交使团和外国代表团（包括联合国 (UN) 及欧盟）相互配合，倡导人权并鼓励访问宗教自由深受政府侵犯的地区，包括新 疆、西藏及浙江省；
• 确保美国使馆及美国领事馆（包括大使及总领事级别）坚持主动联络人权活动人士 及宗教领袖；
• 力促并努力实现无条件释放良心犯及宗教自由拥护者，敦促中国政府人道对待囚犯并允许 他们接触家人、人权监察、律师，获取充足的医疗护理以及能够信奉其信仰；
• 敦促中国政府遵守其对《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 约》的承诺，并分别出具对扣押或在押个人的酷刑调查报告，包括器官摘取报告；
• 在与中国的人权外交中采用“政府统筹兼顾”办法，美国国务院和国家安全委员会 的成员制定一项可在美国所有政府机构和实体中实施的人权行动计划，其中包括为 所有访问中国的美国代表团提供支持；
• 提高工作人员对于美国人权外交和法治的重视，包括通过位于北京的美国大使馆和 中国境内的美国领事馆促进宗教自由，包括通过收集施行侵犯宗教自由行为的特定 官员和国家机构的名单；
• 采取有针对性的方法应对证实曾参与人权侵犯（包括尤为严重地侵犯宗教自由）或 对其负有责任的具体官员和机构；这些方法包括由财政部海外资产控制办公室执行 “特别指定国”名单、根据《国际宗教自由法案》(IRFA) 604(a) 节及《全球马格 尼茨基人权问责法》拒发其签证、根据《全球马格尼茨基人权问责法》冻结其资 产；以及
• 向中国施压，要求中国依据 1951 年《难民地位公约》(1951 Refugee Convention)、 《难民地位议定书》(Protocol) 和/或《禁止酷刑公约》(Convention Against Torture) 履行其国际义务，保护寻求庇护的朝鲜越境者，包括允许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 公署和国际人道主义组织协助难民和结束遣返。

背景

2016 年是“文化大革命”50 周年，对于中国的宗教及信仰信徒来说，“文化大革命”是 最为黑暗的日子之一。五十年后，在习主席的领导下中国政府的压制渐渐威胁到人权，包 括宗教或信仰自由。例如，中国在 2016 年修订并增强了其宗教事务方面的条例，限制宗 3 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 2017 ANNUAL REPORT | WWW.USCIRF.GOV | @USCIRF 教实践的权利。新的限制包括政府对宗教教育及神职人员更为严格的把控，对任何认定为 “非法”的宗教活动罚以重金以及正式关注禁止宗教损害“国家安全”的新语言。今年早 些时候，习主席召开了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会上，他强调了使宗教信仰更加中国化的重要 性，在某种程度上便是切断他们与国外“渗透”及影响的联系。这些行动与其发布的《中 国国家人权行动计划》(2016-2020) 不谋而合，其中“宗教信仰自由”一节的弦外之音便 是对宗教信仰采取限制性政府管理。

2017 年 1 月 1 日，一项新的监管外国非营利及非政府组织 (NGO) 的中国法律开始生效。 根据该法律，非政府组织 (NGO) 必须获得将充当“监督人”的国家机关的赞助，在公安 机关进行登记并向政府报告其活动。一些宗教非政府组织 (NGO) 表达了对该法律将会如 何影响其在华慈善及援助工作的担忧。

2016 年间，中国政府加大了对律师及其他人权捍卫者的打击力度。撰写此文之际，人权 律师及人权拥护者江天勇 (Jiang Tianyong)，自 2016 年 11 月被中国政府当局以“煽动颠 覆国家政权罪”拘押后，仍被拘押在未知地点。2016 年 12 月，一组联合国专家呼吁中国 政府调查江的下落并表达了对其人权工作（包括代表藏民、法轮功练习者及其他人士）会 将其自身置于遭受警察严刑拷打危险的担忧。长期人权活动人士、律师、政治罪犯彭蒙 (Peng Meng) 于 2016 年末在狱中去世。他的家人要求进行尸检，但根据报告，中国政府当 局忽视了其家人的意愿，摘除了他的部分器官并火化了他的尸体。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及 民主拥护者刘晓波自 2009 年被判有期徒刑 11 年后，至今仍在狱中；他的妻子刘霞 (Liu Xia) 被严格软禁在家。

通过五个由国家批准的“爱国宗教协会”，中国承认并认可五种宗教：佛教、道教、伊斯 兰教、天主教和基督教新教。中国共产党官方宣称是无神论者，并且中国（近 14 亿）一 半以上的人口不信奉任何宗教或信仰。有近 3 亿中国人信奉某种形式的民间宗教；佛教徒 约 2.5 亿；基督徒约 7,000 万人；穆斯林教徒至少 2,500 万人；并且还有少数人信奉道 教、印度教、犹太教或其它信仰。

2016-2017 年宗教自由状况

维吾尔族穆斯林教徒：2016 年，中国政府继续压制维吾尔族穆斯林，通常以打击其认定 的宗教及其它暴力极端主义的名义。据估计，中国西北地区的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大约居 住着 1,000 万维吾尔族穆斯林，如果他们被政府发现参加“非法”宗教活动，包括祈祷或 他们自己的家中拥有宗教资料，则会被认为有罪。政府当局甚至会对小学生进行质询，并 强迫他们揭发其父母在家中进行了祈祷。为抑制其声称会导致暴力倾向的激进主义在维吾 尔族穆斯林中广泛传播，政府对宗教及其它日常惯例实行了各种各样的条例和限制。例 4 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 2017 ANNUAL REPORT | WWW.USCIRF.GOV | @USCIRF 如，2016 年 7 月，在一场被评论家描述为主要针对维吾尔族穆斯林的活动中，地方政府 采取了新的反恐怖主义措施，这与 2016 年 1 月 1 日生效的一项国家法律正相吻合。（这 项国家《反恐怖主义法律》包含了对“宗教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模糊定义，且已 被政府照例地用于锁定信奉宗教的自由及和平的宗教言论。）此外，2016 年 6 月，北京 发布《新疆宗教信仰自由状况》白皮书，声称保护“正常”宗教活动并尊重市民的宗教需 求及习俗。然而，就在几天后，政府再次对斋月庆祝活动实施年度禁令；政府当局在斋月 期间阻止政府员工、学生及儿童参与戒斋，有些情况下甚至阻止其进行祈祷。自 2016 年 11 月 1 日起，维吾尔族穆斯林父母（包括他们的子女）便被禁止参与任何宗教活动，并 且会鼓励市民向政府当局报告可能参与政府禁止活动的邻居。

政府当局仍限制男性续须、女性戴方巾及面纱。据报道，2016 年中国政府摧毁了新疆数 以千计的清真寺，声称是因为考虑到这些建筑会对公共安全造成威胁。美国国际宗教自由 委员会 (USCIRF) 收到报告，维吾尔族穆斯林必须登记在册才能参拜清真寺（该行为经常 受到政府当局的监视）并且必须获得许可才能走访不同村庄。

维吾尔族穆斯林囚犯通常得不到公正的审判，并且经常在狱中受到苛刻的对待。2014 年，经过长达两天的审判后（人权拥护者宣称是虚假审判），知名维吾尔族学者伊力哈 木•土赫提 (Ilham Tohti) 以“分裂主义”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目前仍在服刑。2016 年 10 月 11 日，土赫提 (Tohti) 教授获得 2016 年马丁·恩纳尔斯人权捍卫者奖 (Martin Ennals Award for Human Rights Defenders)，当联合国高级人权专员扎伊德·拉阿德·扎伊德·侯 赛因 (Zeid Ra’ad Al Hussein) 出席颁奖典礼时,中国方面给予了愤怒回应。古丽米拉·艾 明 (Gulmira Imin) 在被捕时是当地政府的一名员工，但仍以所谓的组织了 2009 年乌鲁木 齐抗议活动被判处无期徒刑——其否认该指控。

藏族佛教徒：中国政府在一项承认政府当局而非转世轮回的法律的帮助下，宣布其拥有 选择下一位达赖喇嘛 (Dalai Lama) 的权利。中国政府还对达赖喇嘛 (Dalai Lama) 进行调 查，指控其为“分裂主义”和“亵渎神灵”，并将其纳入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起的至少 13 份针对西藏问题的白皮书中。此外，2016 年 12 月，西藏党委书记吴英杰 (Wu Yingjie) 公开表示，希望党加强对西藏宗教问题的控制力度。2016 年，于 2015 年 7 月在狱中去世 的藏传佛教杰出领袖丹增德勒仁波切 (Tenzin Delek Rinpoche) 的外甥女，西藏活动人士尼 玛拉姆 (Nyima Lhamo) 逃离中国为其舅舅的死亡讨公道，并随后前往欧洲，在“第 9 届日 内瓦人权与民主峰会”上发表了讲话。中国政府还秘密关押藏传佛教中地位排名第二的更 登确吉尼玛 (Gedhun Choekyi Nyima)【俗称为“班禅喇嘛 (Panchen Lama)”】长达二十多 年。中国政府绑架年仅六岁的班禅喇嘛 (Panchen Lama)，并换以政府精心挑选的候选人。 达赖喇嘛 (Dalai Lama) 认定自己是十世班禅喇嘛 (Panchen Lama) 的转世灵童。尽管政府于 2016 年审判结束后释放了几名藏族囚犯，例如藏传佛学老师堪布噶尔次 (Khenpo 5 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 2017 ANNUAL REPORT | WWW.USCIRF.GOV | @USCIRF Kartse)，但仍拘留并控告了其他几名囚犯。例如，2016 年 3 月，中国警方以“分裂主 义”罪名逮捕了扎西文色 (Tashi Wangchuk)；他是一位倡导人士，因促进加深对藏语作为 藏传佛教修行中不可或缺要素的理解而为人熟知。截至本文撰写之际，扎西文色 (Tashi Wangchuk) 案仍悬而未决；如果被定罪，他可能会面临长达 15 年的牢狱之灾。为抗议政 府的镇压政策，自 2009 年 2 月起至少有 147 位藏民自焚，包括 2016 年自焚的藏族僧侣格 桑旺堆 (Kalsang Wangdu) 和藏族学生多吉次仁 (Tsering)。

2016 年 7 月，中国政府开展清理工作，拆除了位于四川省色达县喇荣寺五明佛学院 (Larung Gar Buddhist Institute) 的重要建筑。据估计，喇荣寺 (Larung Gar) 内住着 10,000 到 20,000 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僧侣、尼姑、居士和佛教学生。制定拆毁政令的地方官员将该项 目称为“整建”或“整改”，试图在 2017 年 9 月底之前将居住人数降低到不超过 5,000 人。为此，官员驱逐了数千名僧侣、居士和学生。据报道，其中部分人员在同意收拾行李 之前被关在门外或被迫签署承诺不再重返的保证书。其余人员中，很多被迫参加所谓的 “爱国主义再教育课程”。拆除政令涵盖语言管理意识形态和喇荣寺 (Larung Gar) 未来的 宗教活动，并且加强了政府官员（大部分是汉人，而非藏族人）对佛学院的控制和监督力 度，包括直接控制居士。该政令还强制僧侣远离佛学院，违背了宗教和居士教育同修共融 的传统。喇荣寺 (Larung Gar) 毁坏行为证明了中国政府希望严厉打击对藏传佛教这一宗教 信仰不可或缺部分的教育和学习。

基督教新教徒与天主教徒：2016 年，中国政府继续开展拆除十字架和破坏教堂的行动。 自 2014 年起，政府当局仅于浙江省就在超过 1,500 个地点拆除了十字架或拆毁了教堂。 政府还将矛头指向了反对该行动的个体。2016 年 2 月，来自浙江的新教牧师包国华 (Bao Guohua) 及其妻子邢文香 (Xing Wenxiang) 由于反对拆除十字架而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 14 年和 12 年。全国其他地方还上演了其他的拆除与拆毁活动。举一个颇为骇人听闻的事 例，2016 年 4 月，在强拆的政府指令下，教会领袖李建功 (Li Jiangong) 的妻子丁翠梅 (Ding Cuimei) 在试图保护其位于河南省的家庭教会不被推土机摧毁的过程中不幸窒息身 亡；李先生幸免于难，但也险些丧生于废墟之中。2016 年 3 月，在秘密拘留人权律师张 凯 (Zhang Kai) 六个月之后，政府当局取保释放了他并强制其在电视上忏悔认罪。2016 年 12 月 27 日，警方传唤张先生到警察局，并在释放前再次扣押了他两天。张先生因在其工 作中担任深受政府十字架拆除和教堂拆毁政令影响的个人和教会的代理律师而为众人所知。

2016 年，中国政府当局逮捕在家中陈列十字架和打印宗教资料的基督徒，恐吓带着孩子 到教会的父母并阻止他们继续参加某些宗教活动。2016 年 8 月，中国法庭宣布地下教会 领袖和宗教自由拥护者胡石根 (Hu Shigen) 犯有“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其有期徒刑七 年半并剥夺政治权利五年。2017 年 1 月，中国法庭判处仰华牧师 (Pastor Yang Hua)，也叫 6 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 2017 ANNUAL REPORT | WWW.USCIRF.GOV | @USCIRF 李国志 (Li Guozhi)，有期徒刑两年半。仰华牧师 (Pastor Yang Hua) 负责主持贵州省未登记 在册的家庭教会——活石教会，于 2015 年 12 月被拘留。

中国还继续将矛头指向与国家批准的教会有关的人士。2016 年 3 月 31 日，位于浙江省的 巨型新教教会崇一堂的前任牧师顾约瑟 (Gu “Joseph” Yuese)，在以“挪用资金”罪名被 逮捕拘留两个多月后被释放。2016 年 12 月，政府当局再次对其拘留，并于 2017 年 1 月 7 日正式指控顾牧师犯有“挪用资金”罪。顾牧师曾公开批判政府在浙江开展的拆除十字架 运动。除了逮捕以外，顾牧师还被罢免了在崇一堂的牧职以及在由国家管控的中国基督教 协会的职务。南乐县基督教教会的牧师张少杰 (Zhang Shaojie) 2014 年以“聚众扰乱社会 秩序”罪被判处 12 年有期徒刑，目前仍在监狱服刑。

2016 年，梵蒂冈和中国政府试图在任命天主教主教方面达成共识。尽管梵蒂冈认可了几 位由中国政府任命的主教，但是中国政府仍拒绝尊重教皇权威和主教宣讲罗马福音的行 为，如有违反将会导致遭受监禁或其它迫害的风险。共识拥护者将其视作弥合梵蒂冈和中 国政府间近 70 年裂痕和统一中国天主教神职人员的契机。但评论家担心，梵蒂冈向中国 政府妥协是在冒着背叛仍信奉教皇对主教拥有任命权的地下神职人员和信徒的风险。中国 官员在 12 月由国家管控的中国天主教爱国会举办的会议上强调了“中国化”社会主义和 不受外国影响的会议精神，该精神似乎与中国政府试图和梵蒂冈达成共识的态度有所出 入。当被逐出教会的主教雷世银 (Lei Shiyin) 于 2016 年 11 月末和 12 月初出席获得梵蒂冈 和中国政府认可的两位神父的祝圣仪式时，共识关系一度达到紧张状态。

法轮功：中国政府自 1999 年给法轮功贴上“邪教”标签后，就开始严禁修炼法轮功，练 习者遭到史无前例的残酷虐待。他们通常被幽禁在劳改所或监狱中，甚至彻底消失。被扣 押后，法轮功练习者饱受精神病学以及其他医学实验、性侵犯、严刑拷打和器官摘取的摧 残。“停止中国掠夺器官国际联盟”在 2016 年 6 月发出的一份新报告中透露，中国每年 进行 60,000–100,000 例器官移植，与政府声称的 10,000 例存在令人震惊的差异。器官捐 献者经常是在不同意的情况下捐献的，尤其是已经处决的法轮功囚犯和在押囚犯，还有维 吾尔族穆斯林、藏传佛教徒和基督教徒等来自其他宗教信仰的人员。

法轮功练习者王志文 (Zhiwen Wang) 于 2014 年在遭受迫害和监禁长达 15 年后被释放，但 中国政府限制其接受适当的医疗护理以及与远在美国的家人团聚。2016 年，志文 (Zhiwen) 被授予护照和美国签证以离开中国，但机场海关将其护照作废了。该事件发生在 中国警方和便衣警察骚扰和恐吓志文 (Zhiwen) 及其家人后的几天。2016 年，中国政府当 局连续第二年试图压制华裔人权拥护者和法轮功练习者林耶凡 (Anastasia Lin)。中国政府 当局拒绝为其签发签证，并且在该国举办 2015 年世界小姐大赛期间禁止她从香港进入中 国大陆。她参加了 2016 年在华盛顿举办的世界小姐大赛，但中国新闻记者以及其他“陪 7 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 2017 ANNUAL REPORT | WWW.USCIRF.GOV | @USCIRF 同人员”持续跟踪她，大赛负责人干涉她与媒体交谈的权利，并且最初还限制她拍摄《血 刃》(The Bleeding Edge)，一部由她主演的关于中国强制器官摘取的电影。

对脱北者强行遣送回国：中国政府声称擅自进入中国的朝鲜人是经济移民，但是并没有 评估每一个人的情况以判定他们是否符合难民资格。并且忽略了一个几乎可以断定的事 实，这些人被强行遣返回国后肯定会遭受虐待。该行为违背了《1951 年联合国关于难民 地位公约》以及该公约的《1967 年议定书》所规定的中国的义务。中国政府不仅拒绝评 估庇护请求，似乎还加强与朝鲜政府在逮捕和强行遣返试图跨境的朝鲜人方面的紧密合 作。此外，部分报告指出，中国政府当局积极鼓励民众报告可疑的朝鲜避难者，并且民众 一经发现提供援助，就会受到惩罚。

美国政策

中国在宗教或信仰自由以及相关人权方面的做法不符合国际标准，并且公然解散其视为国 际干预的组织，包括美国成立的组织。美国政府不仅将宣扬人权理念（包括关于宗教或信 仰自由方面的理念）全面融入在与中国的交流过程中，还一贯坚决反对中国政府公然违背 国际人权标准的行为。

2016 年，美中两国高层代表进行过多次交流，美国政府官员力图引起中方对人权的关 注。在 2016 年 3 月 31 日至 4 月 1 日在华盛顿举办的“核安全峰会”之后，巴拉克·奥巴 马 (Barack Obama) 总统与习主席进行了会晤，该会议的白宫官方发言人称总统表示“支 持在中国维护人权和基本自由”。在 2016 年 6 月的战略与经济对话 (S&ED) 中，美国国 务卿约翰·克里 (John Kerry) 和财政部长雅各布·卢 (Jacob Lew) 先后在北京会见了中方 人员。据报道，该对话涉及对人权的讨论。2016 年 9 月，中国在浙江省省会杭州举办了 G20 峰会，杭州聚集了众多中国政府打压甚至偶尔暴力攻击（包括破坏教堂和十字架）的 地下教会基督教徒和教区居民。在这次峰会召开之前，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赖斯 (Susan E. Rice) 在白宫会见了一批中国人权拥护者并讨论了人权和宗教自由。在这次峰会 的非正式会议期间，奥巴马 (Obama) 总统与习主席进行了会晤。白宫官方发言人称，总 统谈到人权和“中国需要保护所有公民享受到宗教自由”。

2016 年 6 月，奥巴马 (Obama) 总统邀请达赖喇嘛 (Dalai Lama) 参加白宫非正式会议，遭 到中方的谴责。2016 年 8 月，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督促中国释放自 2015 年拘留的律师 和人权拥护者，当时中国政府在围捕行动中逮捕了近 300 人。声明中特别提到了胡石根 (Hu Shigen)（上文所述）、周世锋 (Zhou Shifeng)、翟岩民 (Zhai Yanmin)、郭洪国 (Guo Hongguo) 和李和平 (Li Heping)。2016 年 12 月 16 日，奥巴马 (Obama) 总统将 2017 财政 年度国务院当局法案 (P.L.114-323) 签署为法律条款，法案要求国务卿联合财政部长向国 8 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 2017 ANNUAL REPORT | WWW.USCIRF.GOV | @USCIRF 会提交报告，报告应在考虑美中双边关系和战略与经济对话 (S&ED) 全面效果的前提下， 评估“政治异议人士、媒体代表以及少数民族和宗教人士的待遇问题”。

除了上文讨论的对中国人权历史上的个案进行批判以外，美国还联合了多方力量。例如， 2016 年 1 月，美国成为共同向中国发函的四方外交使团之一，表达了对反恐怖主义法律 和非政府组织 (NGO) 法律草案以及网络安全法律的担忧。函文从某种程度上质疑中国遵 守法律保护人权的意愿。美国政府还在当年其他时间表达了对非政府组织 (NGO) 法律的 进一步关注。2016 年 3 月，美国与其他 11 个国家一起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签署了首份针 对中国人权状况的联合声明。尽管这份声明并没有特别谈到宗教或信仰自由，但却提及了 对人权活动人士和律师的拘留问题，其中很多人权活动人士和律师主张宗教自由和拥护宗 教自由活动人士。

2016 年 2 月和 10 月，美国国务院继续将中国划定为“特别关注国”(CPC)。与此同时， 美国国务卿克里 (Kerry) 拓展了与犯罪控制和检测仪器及设备出口限制有关的现有制裁。

（来源：http://www.uscirf.gov/sites）

 

（西藏之声2017年4月26日报道）第十一世班禅喇嘛根敦确吉尼玛六岁时遭到中共当局秘密劫持，至今已经22年，目前仍下落不明。昨日（25日）为班禅喇嘛的28岁生日，许多援藏组织举行活动，要求中国政府即刻释放这名“最年轻的政治犯”。

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委员丹增多吉致班禅喇嘛的公开信

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U.S. Commission on International Religious Freedom, USCIRF）委员丹增多吉于昨日（25日）向失踪的班禅喇嘛致上公开信，表示将尽其所能地协助班禅喇嘛早日得到自由。

“我祝福您有一个快乐和健康的二十八岁生日。但想到您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看到这封信，让我感到非常难过。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的每一位委员在这个特別的日子都想起您。”

丹增多吉在信中写道，“当您六岁时被政府当局劫持后，中国政府拒绝提供有关您的任何消息。请了解我每日都有想起您，随着时间的推移，让我想要寻找您的决心更加坚定。”

丹增多吉表示，自己在印度藏人流亡社区接受了西藏、现代教育以及佛教熏陶。“我想更进一步地了解您（班禅喇嘛），特別是关于你的生活状况和你所接受到的教育。我担心中国政府已经剥夺了您的宗教信仰。我祈祷，有一天您能过着自由的生活，并回到第十一世班禅的位置。”

“希望您能以自由之身庆祝二十九岁与往后的每一个生日。”

援藏组织发起连署活动

国际西藏网络（International Tibet Network）则发起连署活动，呼吁中共统战部长孙春兰提供班禅喇嘛的下落和状况，连署信函指出，中共官员回应媒体的提问，表示第十一世班禅喇嘛根敦确吉尼玛“正在接受教育，正常地生活、健康成长”，然而，当局并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个声明，“我们要求政府当局提供更登确吉尼玛的下落和其状况”。

流亡藏人聚集联合国总部前抗议

流亡藏人也于昨日（25日）聚集于位于纽约的联合国总部进行示威活动，呼喊“西藏自由”（Free Tibet）、“释放班禅喇嘛”（Free Panchen Lama）的口号，抗议中国政府挟持班禅喇嘛的行为，并要求中国政府立即释放班禅喇嘛。

中国当局一直不承认根敦确吉尼玛的班禅喇嘛地位。在第十一世班禅喇嘛失踪的那一年，中国政府宣布立确吉杰布为北京认可的第十一世班禅喇嘛。

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呼吁释放班禅喇嘛并发布良心犯特別报告

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TCHRD）昨日（25日）发表声明，呼吁中国政府停止“强迫失踪”班禅喇嘛的行为，并让其过“正常人”的生活。

声明指出，“今天是第十一世班禅喇嘛的二十八岁生日，根敦确吉尼玛与他的家人在被中共官员拘留后，班禅喇嘛案已成为世界上最长的失踪案件之一”，中国政府更将此视为国家最高机密。

该声明谴责中国政府持续关押班禅喇嘛的行为，“强迫失踪的行为是‘严重的国际罪行’，违反了“世界人权宣言”和其他重大国际人权公约所记载的多项人权和基本自由。

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在声明中指出，“拘留班禅喇嘛是持无神论立场的中共精心设计来管理西藏宗教政策的一部分” ，中国的目的是监督和控制重要且有影响力的藏传佛教人士，限制并控制西藏宗教自由。

该声明的最后，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指出，除了班禅喇嘛以外，更有其他西藏政治犯正式或非正式地被中国当局监禁，另外“所有被释放的政治良心犯有权利离开国家进行医疗或继续接受教育或工作，而不该以剥夺政治权利为名来剥夺其基本权利。”

与此同时，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也发表了一份良心犯的特別报告。

该报告重点介绍了中国政府对西藏政治犯不当的对待方式。“尽管中共认为他们并没有任何政治犯，只是逮捕罪犯。但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拒绝将那些仅仅因良知行为而被监禁的西藏人民界定为犯罪份子。根据逮捕的理由，更准确的描述应为政治犯或维权人士。”

一名由于信仰而被剥夺自由的维权人士，受到“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ICCPR）保障其非暴力行使权利和自由，换言之，政治犯是一个被监禁的维权人士－只因表达自己的权利而被捕的犯人。

报告中指出，藏人被当局以各种理由监禁，其中最常见的是：拥有达赖喇嘛的图像，藏有西藏国旗或相关图画、为自然环境发声、有煽动自焚或是自焚意图的嫌疑、违反国家保密法或提倡藏人的权利。

（来源：西藏之声）

1）几十年来，藏人坚持非暴力、坚持中间路线，但似乎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这是否说明藏人的努力是徒劳的呢？

答：藏人的努力绝不是徒劳的。坚持非暴力，坚持中间路线，不但在道义上是正确的，而且在现实中也是可行的。

当年波兰人搞团结工会运动，就有西方人问：你们为什么用非暴力？米奇尼克回答：“我们没有枪。”所以说，坚持非暴力，不只是因为非暴力在道义上更好更纯净，也是因为我们没有枪。

达赖喇嘛说，有次他会见一个激进藏人，对他说：现在我们假设决定用武力来达到我们的目的，那我们首先要有枪，还要有弹药，几支枪是不够的，要几千支，但谁会卖给我们呢？印度？美国？好像没有人会卖军火给我们；那时候从阿富汗或巴基斯坦那里也许会买到前苏联的军火。枪的来源有了，但钱从哪里来呢？上述那些国家不会给的。就算有了钱也买好了枪，但如何运进中国呢？通过哪个国家边境运进去呢？没有国家会同意的。过去CIA帮我们空投过，但那是过去了，现在决不会了。所以说，用武力是无法解决我们问题的。

达赖喇嘛还指出，有不少欧美人士明白无误地对他说过，如果藏人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他们就不会再支持藏人了。

中间路线具有两大优点：第一，它在道义上是正确的，因为中间路线保障了藏人的基本权益，而且是互利的，对藏人和对中国都有利。第二，中间路线在政治上是可行的，是务实的。

中间路线是务实的，可行的；如果改成要求独立，那很可能会导致藏人在国际上活动空间的萎缩。现在，达赖喇嘛访问美国，和美国总统见面，访问德国，和德国总理见面，中共当局抗议，指责达赖喇嘛是分裂分子，西方政府首脑理直气壮地反驳，说达赖喇嘛不是分裂分子，达赖喇嘛是主张真正自治，他们还可以反过来呼吁中国政府和达赖喇嘛对话、认真落实西藏的真正自治。如果藏人放弃中间道路了，改成主张独立了，而西方各国政府都是承认北京政府的，都是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有正式外交关系的，那么他们还方便和达赖喇嘛会见吗？另外，中间路线也更容易赢得广大汉人的赞同。

2）迄今为止，藏人的努力取得了什么成果？

答：自1959年达赖喇嘛率众出走拉萨，流亡印度，至今已经58年了。换成其他的流亡群体，人恐怕早就散了，声音恐怕也早就听不见了。可是藏人不但一直坚持下来，而且还赢得了广泛的国际关注以及越来越多的汉人的同情、理解与支持。近些年来，由于专制中国的崛起和压迫的强化，汉人的抗争－－包括海外民运－－在萎缩，国际社会的批评也在降低。在如此艰难的形势下，藏人的抗争仍然保持着自己的规模和声势，尤其难能可贵。面对巨大的逆流，我们不能指望抵抗者取得多少进展，能够屹立不退就是了不起的成就。

3）在藏人的抗争中，达赖喇嘛起到了怎样的重要作用？

答：达赖喇嘛的作用是无与伦比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达赖喇嘛是藏人的宗教领袖和政治领袖，是藏人无可争议的象征。世俗的流亡群体，虽然精英荟萃，由于其世俗性，却难以产生这样无可争议的象征。

达赖喇嘛既能以宗教领袖的名义频繁会见各国政要及文化领袖，又能以精神导师的名义吸引成千上万的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民众。作为西藏的象征，人们从达赖喇嘛身上看到了西藏。五十多年的流亡，成全了达赖喇嘛，使之成为世纪性的人物，使得藏传佛教走向世界，并使得西藏问题成为国际性的问题。

一般的流亡者最担心自己被本土的人民所淡忘，不管你原来在本土多有名多重要，随着时间的流逝，更由于专制当局的刻意封锁，你的影响力都可能日趋衰落。达赖喇嘛则不然。既然有如此众多的藏人依然尊重他们的传统，信仰他们的宗教，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认同达赖喇嘛。尽管现今西藏境内的藏人，大部分都是在达赖喇嘛离开西藏后才出生的，但是这并不妨碍达赖喇嘛在他们心中的崇高地位。

2006年1月，达赖喇嘛在印度南部小镇举办的一场法会上，用感性的语言呼吁藏人不要再穿戴和买卖动物毛皮。在场的藏人当即立誓，境内更有成千上万的藏人闻风而动，将价值不菲的皮毛制品付之一炬。有中共官员私下惊呼：“我们严厉的法规和打击行动，还顶不上达赖喇嘛的一句话。”达赖喇嘛对藏人有多大的感召力，这便是一个证据。

国王失去了王国，就不再是国王，然而达赖喇嘛永远是达赖喇嘛。就连他的对手也不得不承认他是达赖喇嘛。专制政权对流亡者的一贯策略是，故意无视他们的存在，绝不肯和流亡者的代表人物坐到一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和流亡者的任何公开接触都是在增加流亡者的政治分量。但是中共当局却不得不好几次公开地和达赖喇嘛的代表会谈。在这几次会谈中，达赖喇嘛的代表是代表流亡政府，所谈的问题是西藏问题，但是中国政府对外否认他们是和流亡政府的代表会谈，也否认谈的是西藏问题；中国政府只说他们是和达赖喇嘛的私人代表会谈，谈的只是达赖喇嘛的回国问题。这就表明，尽管中国政府可以不承认流亡政府，不承认有所谓西藏问题，但他们也不能不承认，达赖喇嘛就是达赖喇嘛；而一个没有达赖喇嘛的西藏总归是不正常的。

2013年6月，香港的《亚洲周刊》发表了一篇专访：《中共中央党校社科教研部靳薇教授：重启谈判解决涉藏问题》。靳薇教授主张当局和达赖喇嘛谈判。靳薇教授说，根据她在西藏历次考察所知，普通民众说得最多最直接的一句话是：“今生靠共产党，来世靠达赖喇嘛”。我们知道，在高压维稳下的藏区，说共产党不好是有风险的，说达赖喇嘛好是有风险的。因此我们可以合乎逻辑地推断，这句话的前一半很可能有水分，后一半则是实打实。中共当局总是夸耀它在藏区的经济建设上作出了多么了不起的成就，使藏人的物质生活获得了多么巨大的改善，以此证明它的政策有多么成功，藏人过得有多么幸福，但是靳薇教授告诉人们：“共产党在经济建设和物质增加方面的工作做得再多，给予的财富和帮助再多，也不可能抹杀达赖喇嘛在普通民众心目中的地位，更不可能改变藏族民众对达赖喇嘛的崇拜和依赖。”

达赖喇嘛宣布退出政治，就是鼓励流亡藏人独立自立，不再依赖于达赖喇嘛，靠自己的力量支撑起局面；同时也是促进国际社会学会和没有达赖喇嘛的流亡藏人打交道。简而言之，达赖喇嘛完成了只有达赖喇嘛才能完成的工作，然后又留下了一个没有达赖喇嘛也能持续存在与发展的事业。

4）中国人民的思想改变会导致中国政府改变它的西藏政策吗？

答：在现阶段，赢得中国人民的同情、理解与支持，尚不足以改变中国专制政府的政策，但是从长远来看则是一定能的。在中共一党专制下，藏人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治。唯有中国实现了民主转型，臧人也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治。

5）今天，中国的自由派遭到严厉打压，在世界的其他地方，自由主义似乎也在退潮。在这种形势下，藏人的抗争还有意义吗？

答：自由主义在全世界的退潮，主要原因就是专制中国的崛起。中国的问题不只是中国的问题，也是世界的问题。二十几年前，苏联东欧发生巨变，国际共产阵营土崩瓦解。美国成为世界唯一超强。自由民主的力量取得了有史以来最辉煌的胜利。在那时，人们普遍相信，中共专制政权的垮台指日可待。然而，二十几年过去了，中共专制政权并没有垮台；它站住了，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严重的问题是，中共政权并没有因为经济上的巨大成功而变得更柔和更宽容，而是变得比以前更专制更蛮横，并且在国际事务中也不再韬光养晦，变得更高调更咄咄逼人。就在短短的二三十年间，我们目睹了整个世界发生了人类历史上极其罕见的惊人逆转。专制中国的崛起无疑是当今世界的第一大问题，它构成了迄今为止对普世价值的最严重的威胁。我们希望，自由世界拿出更大的勇气和智慧，面对这一关系人类命运的挑战。

6）有些西方人对藏人抗争的前景很不乐观，毕竟，在中国，汉人有13亿，藏人的声音犹如沧海一粟，太微弱了。

答：不，藏人的主张是可以赢得汉人的赞同的。其实，中国人是很容易接受达赖喇嘛的中间路线的。

从历史上看，当中原政府很强大的时候，它常常把周围的少数民族地区也纳入它的势力范围。但一般来说，中原政府对边疆少数民族满足于统而不治，只要你臣服纳贡即可；中原政府容忍不同层次政治实体的相对主权，也就是允许当地的少数民族实行程度不等的自治。说到纳贡，其实往往是中原政府倒贴（“厚往薄来”）。为什么要倒贴？因为要笼络人心。为什么要笼络？因为中原政府知道让别人放弃独立别人是不爽的。要让人家放弃得心甘情愿，你就要让人家知道归属你对他自己也有好处。以清帝国为例，按照历史学家许倬云在《万古江河》（这本书在大陆也很流行）一书里的解说：清帝国是二元体制，汉地体系与满蒙藏体系。在这种体制下，西藏即便不是事实独立，起码也是相对独立、高度自治的。

1992年，台湾清华大学校长沈君山会见江泽民，谈到一国两制问题。沈君山说：“西藏倒是应该行一国两制”。江泽民回答道：“说法是对的，不过现在路已经走过来，不能再回过头来在西藏搞一国两制了”。可见，就连江泽民这样的中共领导人也都很清楚，西藏是应该实行真正的高度自治。只不过因为“现在路已经走过来”，也就是说，中共已经在西藏搞了“民主改革”、“平叛”等等，已经在西藏建立起一党专制，因此“不能再回过头来在西藏搞一国两制了”。如果让藏人自治，共产党对西藏的一党专制就保不住了，这才是中共拒绝达赖喇嘛关于西藏实行真正自治的最根本的原因。

据我所知，有不少汉人不肯接受西藏独立，但是对西藏实行高度自治都能够接受。主张联邦制的《零八宪章》能够赢得大多数汉人异议人士和自由派知识分子的认同，就是明证。

7）达赖喇嘛曾经两次在推特上和中国的年轻人交流，也曾和中国的律师们交流。对此，中国的年轻人有何种反馈？

答：据我所知，那些参加了推特上交流的汉人，或者是以其他方式了解到藏人主张的汉人，大部分人的反馈都是正面的。眼下的困难在于，大部分汉人对西藏问题不关心，其中不少人是不敢关心。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去倾听达赖喇嘛的讲话以及和藏人交流，会招致中国政府的反感，因而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8）汉藏交流会促使中国变得更开放、更宽容吗？

答：毫无疑问，汉藏交流对于促进中国成为更开放、更宽容的社会是有很大帮助的。尤其是，很多向往开放与宽容的中国人担心，一旦中国变得更开放更宽容，可能会导致动乱和分裂，而藏人的中间路线则有助于打消他们的这种顾虑。

9）川普总统在对华关系上更强调贸易和就业，而不大强调人权与民主，这会对中国产生何种影响？

答：我认为，川普的对华政策不重视人权问题是一个大缺陷。且不说人权问题本身的意义，即便单从贸易的角度看，人权问题也是十分重要的。美国要打好贸易战，必须打出人权牌。

正如中国学者、清华大学教授秦晖所说，所谓中国奇迹，靠的是低人权优势。正是凭着低人权优势，中国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血汗工厂，它造成了连美国都难以匹敌的竞争力，好资本主义比不过坏资本主义。如果中国依然能保持它的低人权优势，那么中国就会继续保持比美国更强的经济竞争力，美国的贸易赤字和工作流失等问题就不可能得到根本的扭转。虽然川普的口号是“美国第一”，但是很可能，就在川普总统任期之内，中国就会超过美国而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

不错，在现在，美国的经济实力仍然胜过中国。美中之间打贸易战，美国手里的牌更多，但是中国的承受力更强。因为中国是专制国家，政府可以把内部的不满与异议强力打压下去；而美国是民主国家，只要川普的若干措施在短期内不能见效还招致一些群体的利益受损，美国人就可以用这种那种方式投下反对票，使得这些措施半途而废，难以为继。因此，美国打贸易战，未必能打出预期的规模和预期的效果，但要是打出人权牌，情况就不一样了。

打出人权牌还有一个好处：如果你只打贸易战，中共当局很容易给美国扣上“亡我之心不死”、“损害中国人民利益”的罪名，在国内煽动起所谓爱国主义和反美情绪帮自己解困；如果你还打出人权牌，突显出你也是为了促进中国人的权利、尤其是为了中国的劳工和底层民众的利益，中共当局就很难做文章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只有促进中国人权的改善，才能使得崛起的中国不会成为世界的威胁。

10）你认为川普总统的这种外交政策对习近平治下的中国能产生预期的效果吗？

答：除非川普重视人权问题，否则，川普的对华政策不可能取得预期的成功。

11）“藏漂”是些什么人？他们如何看待西藏？“藏漂”究竟是一些中国年轻人的短暂的流行时尚，还是一种可能长期持续的现象？

答：“藏漂”大概有三种人。一种是有“西藏情结”的人：他们喜欢西藏的自然环境和纯朴民风——在西藏，他们可以放下在内地生活的那些沉重的紧张和焦虑，使心灵得到宁静。另一种则怀有宗教或类似宗教的追求，他们到西藏有如朝圣。这两种人对西藏都很有好感，他们希望西藏能保持自己的特色。在未来，这两种藏漂都不会消逝，而会继续下去。还有一种藏漂，是有专业技能的人，他们到西藏主要是为赚钱，通常是工作一段时间后就会到内地。

12）有一些年轻的、受过教育的中国人对藏传佛教很有兴趣，你认为这会有助于他们以更加正面的态度看待西藏吗？

答：当然。那些对藏传佛教感兴趣的人必定对西藏的文化、对藏人更有好感，因此在西藏问题上，他们常常会比别人更同情藏人的主张。

（《中国人权双月刊》第205期首发）